果果吞
下口水，用手背蹭蹭眼泪，调整呼吸，“
闪~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廖初：“……”
倒不是说难听。
实际上，小姑娘
奶腔脆脆嫩嫩，跟这首歌里童真十分契合，但是……
尚未完全从悲伤中走出来果果字里行间都透着凄凉，偶尔唱几个字，还会抽噎下，整个看上去就很凄惨。
果果嘴巴撅得高高，试图努力憋住眼泪，抽抽地点头。
“好。”
廖初替她擦擦脸，“那抱抱舅舅？”
软乎乎胳膊立刻用力搂住他脖子，偶尔有泪珠顺下来，打湿他衣领。
因为鸡翅膀意外去逝，回去路上，果果十分沮丧，直在搂着那块沾染鸡翅味道手绢哀伤。
“没关系呀，还是可以吃。”
果果也隐约闻到怪怪味道，抽噎道：“坏掉啦，不可以吃啦，会拉肚子，呜呜……”
以前妈妈生病，她个人经常肚子饿，就会吃这种味道怪怪剩饭剩菜，然后就会好不舒服。
她不希望舅舅也生病。
打针好痛。
他轻轻抖，根狭长东西咕噜噜滚到掌心。
是截鸡翅膀，面目全非鸡翅膀。
“今天中午鸡翅膀好好吃哦，”果果开心地说，“每个小朋友有两个，
个，舅舅个。”
她趁老师不注意，偷偷藏在衣兜里啦！
小姑娘快乐地说着，视线落到鸡翅膀上后，整个人都傻：
棒。”
大人有时候还护食呢，真难为这小家伙。
果果就很开心，眼睛亮闪闪，捂着小脸儿嘻嘻笑半天。
舅舅也夸奖啦。
可真棒！
活像街头被迫卖艺小白菜。
廖初用力捏捏眉
大半个车厢都弥漫着又咸又苦悲伤味道。
廖初只好想办法分散她注意力，“今天在幼儿园干什
呀？”
果果抬头，眼睛红红，“鱼鱼老师教们唱歌。”
说完，又是声响亮抽噎。
“唱什歌呀？”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廖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索性走下车去，把她从安全座椅上抱出来安慰。
“不要哭啦，果果想着舅舅，舅舅很高兴。”
“可是，”果果抬头，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腮帮子滚落，她看着造型凄惨鸡翅，又是阵悲从中来，“可是鸡翅膀死掉！”
确切地说，在它被端上桌之前就已经死掉。
但廖初不忍心再打击小朋友脆弱心灵，“没关系，们下次注意好不好？舅舅在外面也有吃，果果吃得饱饱，舅舅才不会担心，好吗？”
经过反复揉搓挤压，原本金灿灿鸡翅表面有多处开裂，皮和肉都碎好多，看上去特别凄惨……
小朋友哇声哭出来，“鸡翅膀坏掉！”
她特意给舅舅留鸡翅膀！
实际上，因为中午天气炎热，这鸡翅膀不仅碎掉，而且还有点馊。
可廖初心里却软得塌糊涂。
廖初刚准备发动车子，就见果果埋头在书包内通翻找，最后掏出来个圆滚滚小布包。
小姑娘用小手攥得紧紧，神秘兮兮道：“舅舅，给你留好吃哒！”
好吃？
廖初愣，转身接过来。
布包缠得好用心，拆手绢之后，里边又是六七层纸巾，最后那两层都被油脂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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