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瓜子看着也挺大，里面
脑仁儿也不小吧，咋就不灵光呢？
爷俩关系奇迹般缓和，司机也跟着松
口气。
“那个，咳！”回想起刚才品酒时种种起起落落，还有余渝老师话，胡有才忽然有勇气。
他整理下衣服，佯装镇定道：“是爸爸做不好，爸爸跟你道歉。”
胡耀祖小朋友吓掉手里蛋黄酥。
“那，”小朋友突然快活起来，模仿着爸爸刚才话，“嗯，那
希望以后都去他娘。”
司机：“……噗！”
胡有才：“……这不是好话，小孩子不能学。”
胡耀祖哦声，又问：“那，那英语和算数，还有其他那些，都可以不学吗？”
真好难哦！
妻子在国外，儿子能依靠只有自己。
可自己，让他失望。
小朋友是最敏感，胡耀祖敏锐地发现今天爸爸好像跟平时不太
样，小心翼翼地说：“练琴要来不及。”
胡有才努力平复下心情，“你不喜欢钢琴，对不对？”
胡耀祖犹豫下，点头。
大老板和小老板吵架，司机生怕被迁怒，吓得瑟瑟发抖，连个屁都不敢放。
胡耀祖两只小胖手都不够抹泪，胡有才看得直叹气，这才想起来抽纸巾。
递纸巾时候，他发现儿子小手好多地方都又红又肿，指尖尤其严重，还有点破皮。
被钢琴老师用小木棍敲，弹钢琴磨……
他心里顿时就像被谁硬塞个刺猬似，扎得生疼。
路。
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要培养出个文化人来。
所以人家孩子报班，他都给孩子报，结果呢？
现在父子不像父子，仇人不像仇人……
“爸爸没……”
“之前你们老师找聊过，今天爸爸也认识到自己错误，”鼓足勇气开口之后，后面话好像就没那
难，胡有才认真道，“但是就像你第次学英语样，爸爸
胡有才迟疑片刻，“那些老师好不好？会不会骂人？”
别也就算，英语和算术总不能丢吧？不然以后谋生都成问题。
胡耀祖摇头，羞愧地垂下大脑袋，“可是学不会……”
胡有才揉着儿子大头叹气，“是爸爸拖累你。”
他们老胡家就是没长学习这根筋呀！
他根本就不喜欢，也不会。
老师说什节拍节奏，他每次都跟不上，也听不出……
胡有才笨拙地替他擦脸，“那咱以后就不练，去他娘。”
胡耀祖眼睛睁得圆溜溜，“真？”
“真！”
小朋友皮肤娇嫩，轻轻碰下都会疼好久，他是亲爹啊！这多天，竟都没有发现。
“小王，去医院。”
胡有才让司机改路线，又拉过儿子小手细细看，越看越心疼。
他真对儿子疏忽太久。
光想着有保姆照顾，司机接送，却忽略孩子成长最基本需求：父母关爱。
胡有才喃喃道，在外面呼风唤雨大老板，此刻脸上也带茫然。
老辈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他自己就是被父亲抽断几根皮带长大，也没觉得有什不对。
后来有钱，多多少少见识外面世界，胡有才这才知道：
哦，原来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被打骂着长大。
所以他从没打过儿子，但骂……好像确实严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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