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你有心愿吗？”果果忽然问。
白鹤茫然。
有心愿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果果把肉嘟嘟
下巴搁在鱼缸边缘，挤起
层肉肉，“大家都说这里许愿好灵哒！”
果果扒着许愿缸，不对，是鱼缸，笑嘻嘻跟里面大尾巴金鱼打招呼：“鱼鱼你好呀！”
蹲下来白鹤跟她差不多高，视线也在同高度，眼睁睁跟浮上水面金鱼对视：
好大眼泡！
大金鱼“布鲁~”吐
个泡泡，甩尾巴，又游下去。
呸，你才大眼泡！
“咔嚓~”
“咔嚓~”
“咔嚓嚓~”
蛋卷很酥很脆很香，豆沙很细很滑很甜，两个人心情呀，平静又快乐。
“白叔叔……”
正留意着这边情况廖初松口气，“果果，来拿蛋卷。”
这小东西，只拿只，两个人怎
分？
稍后，果果又端着盘子过去。
她抿抿嘴唇，试探着往白鹤桌边挪步。
后者瞅她眼，没做声。
在白鹤注视下，圆形硬币在空中不断反转，折射出耀眼白光，然后“噗通”声落入水缸，溅起朵王冠形小巧水花。
果果立刻双手合十，紧紧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起来：
“希望白叔叔以后都能开开心心！”
“检测到纯粹信仰之力！”
几天没有出现系统，终于再次上线，语气似乎还有点小激动。
小肚子，捂着脸，闷声闷气道：“不在。”
看不见叔叔，所以叔叔也看不见。
两人在空荡荡餐馆里，隔着好几米远说话。
“给？”
“嗯呐！”
小姑娘把身上兜兜翻个遍，里布都掏出来，却沮丧地发现连个钢镚都没有。
她还没到可以拥有零用钱年纪啦。
正撅着嘴巴，眼前突然出现枚亮闪闪硬币。
白鹤往前递递，认真道：“蛋卷回礼。”
“谢谢叔叔。”小姑娘接过硬币，回忆着之前看别人扔样子，用两只小胖手捧着硬币，举到半空后松开。
这是美貌，金鱼美貌懂吗？
前段时间赵阿姨送睡莲种子已经发芽，个别地方甚至延伸出几片圆润小巧叶子，绿油油，和纤细袅娜根茎起，随着水波上下浮动。
果果笑起来，“白叔叔，是不是很漂亮？”
白鹤点点头，有些羡慕。
它在水里看起来真好自在。
白鹤抬头，发现对面小家伙嘴巴上满是蛋卷渣渣，默默抽张纸巾递过去。
她用洗脸样豪放气魄胡乱抹抹，晃着腿儿问道：“你喜不喜欢金鱼呀？”
白鹤眨眨眼，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果果却像得鼓励，“请你看金鱼吧！”
然后廖初就见这大小前后走到门外。
果果眼睛亮。
白叔叔没有赶走哦！
小姑娘又挪步，然后是第三步、第四步……
几分钟后，她成功坐在白鹤对面。
大小对视片刻，同时低头啃蛋卷。
这个世界居民普遍信仰崩塌
“为什？”
“喜欢白叔叔呀。”
白鹤愣下，“为什？”
果果从墙后面蹭出来，歪着脑袋，两边小辫子点点，“就是喜欢呀。”
小姑娘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像汪泉水，不染半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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