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大爷声音。
廖初捏捏眉心,只好示意关文静过去开门。
不然这老头儿能把巡逻警察招来。
宋大爷露出胜利微笑,倒背着手吸着鼻子走进来。
“你说你藏得住吗,啊?”
廖初指指后厨,“煲仔饭。”
还欠点火候。
天冷,总想吃点热乎。
普通容器盛饭很快就变冷,他就想起砂煲来。
白鹤倒杯热水,默默地推过来。
康山咧开大嘴笑,整颗光头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回头两位去北京玩,定给打电话,别没有,吃管够!”
老板都说白鹤不爱说话,他也不过去骚扰,只隔着老远打个招呼,还坐在原地喝小酒。
这世上总有那些人,因为这样那样原因聚到起。
古时曾有“以文会友”,他们则是“以吃会友”。
五根胡萝卜般圆润手指间,正捏着个酒杯。
紫红色酒液。
黄烈眯眯眼,嗯,自酿桑葚酒!
出门有日子,倒是挺想。
胖子咧嘴笑,操着口京普道:“知道你,猎头黄烈,对吧?”
灶火上坐着溜儿砂煲。
他打开其中排,仔细放入排骨,又倒入酱汁。
宋老头儿在外面伸长脖子看。
光空口吃排骨他也乐意啊!
做完这切后,廖初才施施然走出,让关文静挂上新做木牌。
几天后,风尘仆仆黄烈和白鹤赶到,进门就追问道:
“豌豆黄,豌豆黄呢?”
廖初无奈地朝桌对面胖子抬抬下巴。
豌豆都刚送来,这会儿去哪儿找黄!
度假归来白鹤好像确实比以前长进:
香味儿都飘出去三条街!
今天又下雨,淅沥沥秋雨格外阴冷。
李老爷子揉着膝盖道:“不管什,来份。”
看时候差不多,廖初在众人注视中步入后厨。
那里有好大锅提前烹饪好排骨,色泽浓艳,香味诱人。
“垫垫。”
黄烈:“……”
已经沦落到要靠白开水充饥地步吗?
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板,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偷做好吃,有本事就开门啊!”
也挺好。
大俗即大雅嘛。
黄烈把领带扯扯,“有什吃没有?”
亏他以为到就能吃糕点,愣是从早起就留肚子。
这会儿简直要被饿得肠穿肚烂。
他曾亲眼目睹过对方挖人跳槽场面。
是个牛人。
因为白鹤坐得远,黄烈和胖子之间隔好几张桌。
不过这会儿还没到营业时间,店里没别人,倒也能听清。
廖初给这几个人做介绍,“黄烈,你认识,不用特别介绍。那位不太爱说话是白鹤,音乐人。这位是康山,早年玩古董,现在在城郊包两座山种地。”
两道细长木牌乖巧靠在墙上,上面赫然写着两道菜:
豆豉排骨煲仔饭,腊味煲仔饭。
刚进门胡顺见,眼冒精光,“要份豆豉排骨煲仔饭!”
自从他儿时最爱那家煲仔饭关门之
他竟然会对来人主动颔首示意!
简直可喜可贺!
黄烈瞅那胖子两眼,越看越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是真胖!
圆溜溜脑袋上根毛都没有,大鼻头,双下巴,高高鼓起肚皮也不知是多少山珍海味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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