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
真该紧紧后颈皮。
吃过早餐,廖初亲自拿着三个零食盒子出来。
里面装是蛋烘糕,刚才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尝过。
被折叠成半月形蛋烘糕是漂亮金黄色。
其他三人都跟着说“知道”。
玻璃窗外余渝和果果听不见里面谈话内容,可还是下意识缩脖子。
余渝小声道:“廖先生好有威严……”
果果问:“什是威严?”
余渝想下,学着里面廖初板起脸,又手动把嘴角抹平,瓮声瓮气道:“这就是威严,见过老爷爷吗?”
他看着那盆面糊,先在心里大略算下,这才大着胆子道:“老板,这能做百十个吧?”
其余三人就都看他。
你怎敢开口啊!
廖初目不斜视,“百个。”
胡海啊声。
厨师行当里分红案白案,绝大部分人只能专精种。
可在这位年轻老板手上,好像并没有绝对分明界限。
他好像什都会,什都信手拈来。
只有真正内行人才知道这多不容易。
这会儿还早,客人没没到,店里只有余渝和果果两个。
盒自然是果果,另个是倩倩,
每个人都是过五关斩六将,竞争之激烈难以言表。
人名树影,他们都是奔着拜师来。
历史悠久职业大多讲究师承,厨师也是。
从烹饪学校毕业,就好比孩童学会走路,离跑,可还远着呢!
只有真正拜到名师门下,学会独份儿技巧,那才是真成材。
外壳薄而脆,内里却十分柔软。
咔嚓嚓咬下去,口就能吃到里面满塞馅料:
白糖芝麻淳朴而悠远,仿佛跨越时光古老钟声,在口中回荡下又下。
桂花红豆沙甜而不腻,淡淡桂花香,就像夏日西瓜里最中心口,清新爽口。
偶尔吃到大颗豆子,令人尤其惊喜。
果果咯咯直笑,突然道:“舅舅,饿!”
余渝:“……”
他本能地转头,脸上拙劣表情模仿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廖初皱眉,搞什鬼。
隔着玻璃,他就看余渝和果果不知说句什,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百个。”廖初终于抬眼看他们四个圈,“做厨师第步,解自己手下过食材。”
如果连多少量能多做少都估摸不准,只能有两个结果:
要不够,要浪费。
干脆别做。
胡海脸上刷红。
两人动作致地坐在后厨玻璃墙对面桌上,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
蛋烘糕,听着就好吃!
今早主打包子,上笼屉之后会有段时间空档。
四个帮厨忙活完,便轮流来廖初这边取经。
其中个叫胡海,今年只有二十岁,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大。
虽然廖初明确表示暂时没有收徒意思,可能在这种级别大厨手下工作,本身就是难得机遇。
可能对方随口指点句话,就能叫人豁然开朗。
熬几年下来,哪怕没有师徒缘分,再历练几年,也就能独当面。
没有师徒名分,可廖初大部分操作根本就不瞒人,大有“能学会你们尽管学”架势,四人就很感激。
就好比这会儿做蛋烘糕,怎调面糊,怎弄火,怎找平,廖初都是敞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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