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在夜空下接吻,漫天繁星和烟火都是见证。
很舒展笑。
过去,确实已经过去。
分明没有个字,但余渝竟也跟着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
放在栏杆上指尖不知什时候碰在起。
“阿初,这个世界很美,你应该多笑笑。”
姐姐曾许多次这样告诉他。
当时他只觉得荒谬。
可现在看来,他确实错过很多。
但没关系,他还有漫长人生,以后会慢慢补齐。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真心期盼春晚节目。
但作为铭刻在血脉中某种仪式感,好多人还是会像廖初这样,到点就把电视机打开,然后在年复年嘈杂背景音乐中,做着其他真正喜欢事。
廖初脑海中忽然走马灯般浮现出许多记忆碎片。
好多他都以为已经忘记,然后愣是把自己活成没有根野草。
可现在,却像被阵飓风卷起,硬生生从满是尘土地表拔起来,铺天盖地。
先是僵,然后本能地蜷缩下。
骨节分明只轻轻动动,又稍显落寞地下坠。
而下秒,另只手忽然往这边挪挪,指尖碰触瞬间,时光凝滞。
廖初抬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碰在起指尖蹭蹭,微微用力,抓紧。
像抓住洪荒宇宙里唯根稻草。
廖初缓缓吐出口气,看着那些白色水雾在冷风中溃不成军,忽然有些释然。
觉察到身边视线,他侧过脸去,见余渝满面担忧。
余渝能感觉到身边人情绪波动,也直觉不便询问。
唯能做,似乎只剩下担忧。
廖初冲他笑下。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啊,也是有过去。
儿时在福利院时,还没有什见鬼禁放令。
孩子们会三三两两跑出去,在街上烟花燃放后残骸中翻捡,如果运气够好,还能从里面扒拉出几只没被点燃漏网之鱼。
那些细小,包裹着紫红色纸皮鞭炮,空气中浮动着冷冽火药味,就是他关于新年唯点寒酸记忆。
后来长大,手头宽裕,那些热闹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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