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憋二十五六年老闷骚,发作起来,确实非同凡响。
以前每次见廖初时,黄烈总觉得这人身上好像裹着秋日薄霜,冷清清。
他心里太苦,偏爱憋着不说。
指不定哪天,太阳升起来,他就随着薄霜起没。
廖初:“……”
去你大爷。
黄烈透过玻璃窗,往客厅看眼,见那两大小玩得挺好,就笑:
“余老师人不错。”
因为心理问题,白鹤交际非常有障碍,以至于看人极其准。
他只好又回去穿羽绒服,这才哆哆嗦嗦点烟。
“铁树开花?”
他脑袋还在外面,声音听上去有点模糊不清。
廖初作势要关窗。
黄烈狠抽两口,把烟屁股掐灭,赶紧缩回来。
嗯,颇有种吃臭豆腐体验感。
闻着臭,但吃起来香啊,就很上头!
大年初三,桌大小五个人都吃得嘴巴臭烘烘,饭后集体挤到水池边刷牙。
稍后,白鹤、果果和余渝凑到起,围着张巨大棋盘纸玩五子棋。
黄烈朝廖初抬抬下巴,两人去外面阳台。
两人勾肩搭背回屋时,就听余渝问:“要不要吃冰淇淋?”
今早廖初刚做,里面加甜甜蓝莓果酱,清新爽口,可好吃。
白鹤和果果点头啊点头,乖乖收起棋盘纸,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
活像两只等待投喂小动物。
余渝去拿冰淇淋盒子过来,笨手笨脚挖几个不怎圆
也丑巴巴,在这个以貌取人社会就很不占优势。
先用筷子尖儿挑点儿,放到嘴里抿……眉头就皱起来。
卧槽,特还是臭啊!
看着他们表情变化,廖初低头憋笑。
可再过大概几十秒,众人眉头就渐渐舒展开来。
有次老滋味举办九十周年店庆宴会,当时还在世掌权老爷子带着左膀右臂迎来送往,多少灯红酒绿,当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那次黄烈也去,可他就觉得,作为右臂廖初分明身在人群中,却好像显得更孤独……
追忆到此结束,黄烈揽着廖初肩膀笑道:“得,以后去疗养院要变成四个喽。”
廖初斜他眼。
信不信八十岁还能跑马拉松?
但凡动机不纯,基本说不几句话。
廖初也跟着望过去,眼神渐渐柔和。
余渝似有所感,竟抬头朝这边看来。
两人四目交汇,余渝冲他笑笑,眉眼弯弯。
黄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莫名牙酸。
“大过年,这是要灭口啊!”
之前他还经常跟白鹤说呢,说可怜见,廖初这辈子可能要孤独终老。
到时候他们三个无儿无女,就块儿去住疗养院。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这被他们猜测性冷淡家伙,竟然开窍?
他拍拍廖初肩膀,“行,挺好,在块好好过日子,爸爸就安心。”
今天天气不错,透进来阳光把阳台晒得暖融融。
黄烈伸个懒腰,“房子挺好,能抽烟吗?”
廖初打开窗户,直接把他上半身推出去。
黄烈:“……”
日!
随着蛋膏在口中融化,臭味之下,竟隐隐生出股奇香。
那香味好似流体,慢吞吞地流动开来。
嗯……
有点上头。
几人不自觉又拿筷子抿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