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搓着手，跺着脚，茫然地看着空旷
四周。
空旷城市里，仿佛只有他们两道孤魂。
当看见迎面走来廖初时，两人动作都有
瞬间停顿。
“买，买水果吗？”
男人腼腆地招呼道。
此时地面光源不多，星空十分清晰。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
之前余渝说过几个星座。
但总觉得，不如当日他们起仰望过星空。
或许天是同片天，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只是缺起看人。
廖初决定回家。
廖初缓缓做个深呼吸。
沁凉空气顺着气管涌入肺腑，五脏六腑悠悠转醒。
大城市难免有点空气污染，可如今三天两头下雪，天上尘埃和其他脏东西都被带下来，叫人隐约有种醉氧畅快。
静谧街道上，只偶尔零星几辆车飞驰而过，载着不知名客人，奔向远方。
世界太大，不论何时何地，总有些人奔波在路上。
被绑架！
日跑是他最后底线！
所以事到如今，廖初也放弃。
不早起就不早起吧，看他睡得脸红扑扑，埋在被窝里胡说八道样子，还怪可爱……
廖初自己洗漱完毕，提上垃圾，下楼晨练。
见有戏，男人赶紧领着他来到车尾处，打开大号保温箱。
箱苹果，箱山楂。
昏黄路灯照下来，映出颗颗有点畸形水果。
女人明显泼辣点，主动解释道：“被冰
清晨六点，廖初准时醒来。
天还黑着。
冬日早上静悄悄。
家里两个都在睡懒觉。
叫不醒。
市区不让随便摆摊，许多没有固定摊位小贩便会趁着天亮之前和入夜之后，城管下班那段时间，见缝插针卖点东西。
虽然现在天还没亮，但菜市场和部分地方已经陆续出现小贩们身影。
廖初微怔，“什
水果？”
说到水果，家里倒是吃得差不多。
如果确实好，买点也行。
这想着，他不自觉加快脚步。
回去路上，辆破旧小面包迎面驶来。
几分钟后，小车停在路边。
穿着军大衣男人跳下来，打开车厢后盖，露出里面两个保温箱。
女人头上裹着围巾，只露出双眼睛，白色水汽从围巾缝隙中呼哧呼哧往外冒。
廖初沿着附近几条街跑段儿，身体渐渐热起来。
路过中央大桥时，潺潺水流声尤为悦耳。
他放慢速度，做组拉伸动作，顺便仰头看看星星。
这条东西向河流名为清江，早年清江市便是依它而建，说是本地母亲河也不过分。
黑色河水夹在两岸之间，在间错黄色路灯指引下，日夜不息，奔向大海。
天很黑。
但路灯已经亮，细长灯柱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
昨天下场雪，雪片不大，但不紧不慢堆晚上，地面也积约莫三公分厚。
无人踩踏雪地平整而光洁，光线照下来，映出散漫荧光。
像铺开满地碎钻石。
熟悉之后，余渝些个人属性逐渐,bao露出来。
比如说，爱睡懒觉。
原本廖初还想拉着他晨跑，结果余渝压根儿起不来。
脑袋乱蓬蓬青年把自己缩在棉被里，像只蚕蛹。
“不是不想起，”他哼哼唧唧说着歪理，“实在是这被子有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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