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也觉得现在舅舅有点陌生,刚想像以前样抱抱他胳膊,半路却又怯怯地收回来。
“没关系,别怕。”
余渝搂着她安慰,“小黑不听话,舅舅在教育它呢。”
果果小声问:“小黑不乖吗?”
她还小,不太明白死老鼠意味着什。
余渝松口气,上来打圆场,好像宽慰生气丈夫和不懂事儿子。
“好啦好啦,以后就都好啦。”
廖初却摇头,死死盯着那黑猫,“记住吗?”
猫和狗这种动物普遍都具有相当智慧,理解能力大体跟幼儿相当,即便分辨不清话内容,也肯定能够明白自己意思。
猫这种东西生性狡诈多疑,非常擅长骗人。
也记不清打多少下,直到那野狗夹着尾巴,拖着断腿,呜呜咽咽逃走。
从那天起,福利院十岁少年成无冕之王。
那条沾血木棒,也成所有野狗噩梦。
它们再也不敢靠近福利院,老远见带棍子人就夹着尾巴跑。
廖初曾经度以为,自己连凶残野狗都不怕,以后肯定也不会再怕。
年幼廖初却很早就懂这个欺软怕硬道理。
每次上学,他都会挡在弟弟妹妹,甚至哥哥姐姐们面前,张开双臂,毫不畏惧地跟那些小畜牲们对视。
他记得有条杂种狼狗极其凶悍,整日带着群野狗四处游荡,附近居住好多大人都怕它。
但廖初不怕。
人狗见面第天就摆开架势,你叫,也叫,龇着牙,谁也不怕谁。
可眼看廖初半点不退让,只好低下高贵头颅
如果真弄到处都是死老鼠,很容易滋生细菌,污染水源。
小黑用力喵声:
不识好歹!
余渝吭哧吭哧笑。
他第次见执着地跟猫吵架。
余渝点头,“算是吧。”
如果是在荒野,那,人类无权干涉。
但既然要在这里生活,那有些习性,必须得改改。
不然以后跑出去,很可能被人打死。
果然,小黑原地打几个转,似乎有些焦躁。
旦被糊弄过去,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
余渝愣下。
现在廖初跟平时很不样。
好像有些阴沉,周身隐隐散发出类似于野兽那种尖锐和压迫感。
“舅舅……”
但事实证明,他错……
这世上总有那些事,让人无能为力。
漫长回忆被黑猫声不情不愿喵呜打断。
它用尾巴啪啦啪啦击打着地面,好像有点不耐烦。
这个人类好烦啊!
后来那野狗被惹怒,要扑上来咬人。
才十岁少年拖出背后藏着木棍,狠狠往它腰间砸去。
狼和狗都样,铜头铁骨豆腐腰,打别地方是没用,哪怕头破血流,也还会再狠狠咬你几口。
可腰不样。
木棍上面提前砸铁钉,下两下三下,血肉横飞。
廖初皱眉,非常严肃地重复遍,“记住吗?没!有!老!鼠!”
野猫野狗最擅长观察人,如果想让它们听话,就必须在开始实行气势压制,让它们本能地觉得你不好惹,也惹不起。
但凡人心里漏点怯,这些小东西就敢扑上来咬你。
廖初儿时住过福利院地处偏僻,周围常有野猫野狗游荡。
孩子们去上学路上危机四伏,不留神就可能被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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