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惹!
小心烫你个大跟头!
烫面做皮儿,红糖馅儿里是合着面粉。
不然入油锅那鼓,容易炸开。
隔壁桌家三口也在努力吹。
春节时他们就吃过两次,至今念念不忘。
因为知道它好味,现在再见,更难耐。
黄烈和白鹤走后,还专门打电话要过。
廖初给他们用保温箱寄十斤过去,节省点,都能撑两个月。
余渝抽出筷子,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顿时被烫个哆嗦。
他视线别开,胡海等人便面面相觑起来:
总觉得,今天老板心情好像格外好些。
是遇到喜事吗?
黄米面隔热,油层保温,两相交叠……哪怕外面凉,里面照样能给你烫个大燎泡!
吃这个,可需要相当耐性。
油煎过粘豆包会变柔软,极其柔软。
而与热油相接部分,却又瞬间坚硬,变成脆生生香喷喷外壳。
恰恰因为这个,煎粘豆包儿很有点难度。
因为黄米面太容易软,太容易粘,个不小心,形状可就不好看啦。
后厨胡海等人尝试着煎几个,有些忐忑地问廖初:
放凉红糖炸糕,也会慢慢扁平下去,变成只漂亮小圆饼。
林扬扬还想推辞,妈妈却道:“听话,赶紧吃上学去。”
林扬扬就哎声,“谢谢叔叔。”
男人像个孩子似欢喜起来,又拿粘豆包来扇风。
他不好意思吹。
碾碎时候注意下,故意留点相对完整。
这本是带着那点儿粗犷意味粮食,咬口,豆沙之内,竟也包裹着带豆皮大块豆粒,又软又糯,活像中头彩。
只是吃到颗,就叫人不自觉欢喜起来。
有人不爱白口吃蒸,可以要点白糖蘸着吃,也可以在点单时特意点明:
“煎下。”
余渝记得他们,前段时间刚搬来。
据说是重组家庭,男孩儿不是男人亲生。
但家人倒比好些原生家庭更和气。
男人姓刘,看着高高大大蛮霸道模样,却是个难得细心人。
“这个凉,吃这个,”他把只红糖炸糕推给对面高中生,“慢慢咬,当心溅出来。”
“还得再等等。”
他又拿只红糖炸糕。
这也是个烈货!
刚出锅炸糕冒着滚滚热气,浑身灿金,圆滚滚,像只球。
隐约透出点儿,bao发户神气。
余渝龇牙咧嘴吐着热气,先把粘豆包顶部戳个小洞,呼哧呼哧狠吹几口。
再用筷子戳进去试试:
若筷子尖儿烫嘴,那还得再等等。
对面果果搓着小手,眼巴巴看着,时不时吞下口水。
“好吗?”
“老板,您看们做得还成吗?”
廖初点头,“可以。”
这些孩子……说是孩子,其实他也不比对方大几岁。
虽然年轻,但大家基本功都很过硬。
顿顿,他又补充句,“很不错。”
孩子大,怕嫌弃他脏。
炸糕外壳酥脆,牙齿压上
说起来,“油煎”这种烹饪方式,当真神奇。
许多原本平平无奇东西,可能只是镀层金灿灿油膜,就瞬间不同。
很有点“人靠衣裳马靠鞍”意思。
乍听觉得粗鄙,可细细琢磨,倒也是那回事儿。
油花远比水蒸气更具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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