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阿姨们经常会带着孩子们去摘,摘就是几大筐,然后用粗盐揉,做成咸菜。
保存得好,能口气吃到来年。
天天吃,顿顿吃。
打嗝儿都是香椿芽味儿。
有那段时间,廖初听到“香椿”两个字都想吐。
好苦好苦。
廖初:“……”
所以你图什?
伤敌千,自损八百?
倩倩和果果抱在起瑟瑟发抖:
“好神奇,苦味过后,竟然有回甘。很甜!”
柳溪好奇,“真假?”
别驴。
余渝认真点头,又吃口,面容扭曲道:“是真。”
柳溪:“信你个鬼哦。”
肥瘦相间肉馅儿浸透每根菜丝,寡淡尽消,完美弥补最后点不完美。
除荠菜饺子,还有苦菜和香椿芽煎蛋。
最初,大家都对苦菜望而生畏。
最终还是余渝怀着对廖初盲目信任,壮着胆子拿起棵。
“哇!好苦!”
鲜香椿切碎,只需要加点细盐合着蛋液搅匀,倒入刷油平底锅中,小火慢煎。
在热力催发下,蛋液渐渐凝固,种奇异香气扩散开来。
第次闻到人,很可能说不清是个什感觉。
但若多吃几次,就很容易爱上。
说香?也实在不是寻常意义上香。
作,几十只白白胖胖大水饺就排队。
大小高矮几乎模样,精准程度简直堪比机器。
那些水饺都是色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虽然矮胖,却有种凌然不可侵犯威严般。
面皮儿擀得又薄又韧,热水煮就透亮。
白嫩翅儿用力往四周炸开,像朵怒放白牡丹。圆滚滚肚皮下,清晰地透出抹绿。
可现在,香椿竟成稀罕物。
之前在商场看见卖,都束成很漂亮俏皮小扎,干干净净,好似下子从土妞儿成白富美。
再抬头看价钱,几十块斤!
开什玩笑!
当时廖初转身就走。
成年人世界好可怕!
不要长大!
廖初捏捏眉心,把香椿煎蛋往前推推,“吃点压压。”
香醇分可食用和不可食用,植物园里单独中小片可食用,按人头交几十块钱进去,摘都可以带走。
在廖初久远记忆中,曾漫山遍野都是香椿树。
你都快面目全非知道吗?
几秒钟后。
柳溪:“呕~”
妈好苦!
余渝放声大笑,拼命往嘴里灌果汁。
他把自己张脸皱巴成麻核桃。
柳溪笑得捶桌,两个小也跟着苦脸,仿佛已经尝到近在咫尺苦味。
廖初啼笑皆非道:“你之前没吃过,先蘸酱嘛……”
可几秒种后,余渝就啧声,皱巴脸稍有缓和。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啊,是,是种野性,不受拘束味道。
是野荠菜。
是春天色彩。
吹几下,咬口。
“啵唧”,溅出满满汁水。
生长期荠菜嫩极,压根儿吃不出什纤维感,活像层薄皮里裹着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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