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少年,并没读懂这里面蕴含情绪,只是高兴起来,又美滋滋数着开学日子。
哼,这个鬼地方,他从小看到大,早就腻味!
要赶紧离开这儿。
八月底那天,他顶着大太阳,拒绝家人相送,个人踏上北上列车。
这去,就是辈子。
不然,也就不会有“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则为枳”说。
年轻时来北方上学,临走前,爸妈曾给他装瓶土。
“这样就不算远离故土啦。”
当时他还年轻,满腔热血,躁动着,翻滚着,像只笼子里关不住鸟,做梦都想去外面天上翱翔。
听这话,还有些不耐烦。
廖初也不说话,就往他屁股上瞥眼。
前天才做过,这是好全?
余渝:“……”
李老爷子还特意要壶“乡愁”。
有人爱茶,自然也有人爱酒。
死宅白鹤终于下楼,端端正正坐在老位置,两只手紧紧握住筷子,眼睛都在放光。
冷吃、干锅、红烧,还有个个龇牙咧嘴兔头,廖初都给上份。
只不过三个人里个情况特殊不方便,个是音乐人要保护嗓子,另个太小,都对辣味很敏感,所以这桌冷吃和干锅都被调整成微辣。
相较常见猪牛羊,兔肉蛋白质含量更好,而脂肪和胆固醇却更低,简直就是健康养生人士最佳拍档。
而且兔子运动量更大,肉质也更紧实又嚼劲,口感更香。
络红人呐,百多万粉丝,给那点儿钱,瞧不起谁?
快乐笑声从廖记餐馆大门挤出去,传到街上,飘出去老远。
笑完之后,宋大爷又对廖初道:“看来心情是真不错,都口气推出这多。”
现在廖记餐馆固定菜单已经相当丰富,般情况下,廖初每天只会给出两道特色菜。
可今天,竟然足足有四道!
可能他当时也不知道,这块南方浮萍,竟就此扎根于北地。
再回南时,已然带几分陌生。
思及此处,李老爷子又夹块干锅兔肉,砸吧着,嚼着,那些甜美肉汁点点渗出来。
像小溪,像流水,在口腔中汇成汪。
咽下去后,李老爷子
“这沉,妈,不想带。”
好端端,装这瓶子土干嘛?
蠢不拉几。
妈妈还想坚持,当爹却叹口气,“娃娃不想带,就随他嘛。”
妈妈愣愣,慢吞吞把土瓶拿回来。
如今乡愁,便是有茶也有酒。
他从盘子里夹块冷吃兔肉,慢慢咀嚼。
入口微甜,又带着点儿咸,紧接着,就是烈火般猛烈燃烧辣。
啊,多熟悉味道呀,这绝对用是川地椒类,不然不会有这样厚重感和劲头儿。
方水土养方人,同样,也养方物件。
但这并不代表难嚼。
相反,只要手法得当,兔肉甚至会非常滑嫩!
像干锅、冷吃之流,乐趣之就是从堆红艳艳配料中扒拉肉吃。
所以刚上桌,余渝就啊声,“这少啊。”
这肯定不够辣,不过瘾呀。
虽说是兔多吃,但品种多,做起来也费劲呐。
廖初难得给个笑脸,“确实。”
晚上余渝下班回来,进门就吭哧吭哧打好几个喷嚏。
“哇,好香,好辣!”
是兔兔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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