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就道:“不是说孩子们学杂费都从基金里出?”
小丫头够操心。
余渝点头,“说,但她还是挺懊恼。”
要是自己再努力点,说不定就能省下好几万块钱呢。
院长刘妈妈也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们。
按照往年高录取成绩来看,肯定能进。
余渝和廖初都挺高兴,觉得那姑娘真是争气,就想让她来清江市玩玩,放松下。
结果司和谢绝,说要留下挣学费。
省会重点高中教学质量高,但是相关费花费也高。
高中就不是义务教育,学费、住宿费、校服等等,再加上饮食,每年就要两万,把小姑娘愁得够呛。
几秒种后,小姑娘哇声哭起来。
呜呜呜,好可怕!
廖初把那副还没干透油画扛下楼扔掉。
再次上楼时,果果脸上虽然还有泪痕未干,却已经被余渝转移注意力,开开心心收拾行李去。
欧耶,要出去玩啦!
他叹口气,“你们看过效果吗?”
余渝和果果整齐摇头,“想等你回来看嘛。”
廖初瞅他们几眼,言不发去关灯。
室内顿时漆黑片。
紧接着,那副画就莹莹地亮起来。
指着叶子中间冒出来三颗脑袋,“这是舅舅,这是鱼鱼老师,这是果果。”
廖初:“……”
不,那不是!
余渝擦擦手心颜料,笑道:“手掌画还挺流行,对,们特意给你留几个空,等会儿你也按几个?”
廖初:“……”
他们愿意给,是他们好心,但福利院却不能因此产生依赖感,觉得切理所当然。
凡事靠自己,腰杆挺得也直。
中考刚结束那会儿,司和就开始捡瓶子、纸箱卖钱。
虽然平时大家卖给收废品不贵,但直接送去废品收购站话,其实利润还挺高
余渝打电话时,司和还哭。
因为高这边每年都有百个尖子生名额,学杂费全免,但司和没挤进去,为此十分自责。
穷人孩子早当家,换做普通人家,能考上高就够开心,哪儿有担心这多?
而且司和既要照顾弟弟妹妹,又要帮着刘院长他们干活,平时也不太舍得买教材、请家教,根本不能像其他同学那样全神贯注学习。
能有这样成绩,已经够难得。
鱼鱼老师说可以在海上看日出日落哦!
余渝挠挠头,有种被现实打击到窘迫感。
正在洗手廖初从镜子里看他眼,扑哧下笑。
余渝被他笑得脸红,生硬地转移话题,“对,那个,咳,联系司和,她说不来……”
中考成绩出来,司和考得不错。
漆黑地面上,赫然凌乱地散布着无数掌印。
个别掌印做不利落,中途滴几滴颜料出来,配着幽幽放光三颗龇牙咧嘴人头,宛若凶杀现场。
事实胜于雄辩。
余渝:“……”
果果:“……”
不,谢谢,并不想。
他后退两步,端详会儿,“这个颜料是不是有点怪怪?”
味道不太像之前果果用那种。
“对呀,”余渝开心点头,“里面加夜光粉,晚上关灯后会发光,还能当小夜灯用呢。”
廖初联想下那个画面,心情越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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