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那些老
辈
叔伯们曾给他搭建
世上最豪华马厩，然后他亲手把里面千里驹贱卖……
想到这里，他缓缓吐口气，重重搓把脸。
“回餐厅，晚上约人谈合作。”
后悔吗？
确实后悔。
但现实教做人：
曾经“以为”文不值。
他曾无比真切地梦想过将老滋味餐厅带上真正巅峰，然而现实却告诉他，何为出道即巅峰。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他都禁不住将那些过往拿出来反复咀嚼。
曾经自己多
意气风发，此时就有多脸上作烧。
笑。”
对方倒也没死缠烂打，只是点点头。
两边同时安静几秒钟，然后好像什都没发生过样，彼此摆下手，就此别过。
等廖初等人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老滋味现任老板才晃悠悠坐上车。
见他面色不虞，司机也没敢大声，“老板，去哪儿？”
他都不知多少次悔得肠子都青。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惹祸，总要自己担起来。
哪怕最后败呢，等死那天，也能有脸下去跟老头子说：
儿子没本事，但最后是站着死。
他简直恨不得左右开弓正反手往自己脸上甩几个嘴巴子。
实际上也真那干过。
但都于事无补。
年轻时，他曾笑别人蠢。
如今看来，最蠢却是自己。
他闭着眼，靠在后坐车背椅上，没做声。
脑子里乱哄哄。
刚才那话倒也不算时冲动。
想挺久，只是直没机会说，也抹不开面儿主动低头打电话……
他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觉得父亲迂腐，这人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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