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下子没脾气,使劲儿在他头上揉两把,说:“你坐着指挥,来帮你收拾”。
于是张擐就坐在沙发边上,两条腿搭在沙发扶手外,指挥沈长宁把这个放到写1号箱子,把那个放在写2号箱子,像小孩子玩游戏样开心。
沈长宁做事很麻利,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客厅、厨房东西整整齐齐地收在搬家箱里,就差卧室。沈长宁正准备往卧室走,张擐突然反应过来什,下跳下沙发,拉住沈长宁:“你帮收拾阳台,卧室自己收”。
沈长宁不疑有他,乖乖地去整理
“没多少东西,个人可以。”
沈长宁接过纸箱在张擐指挥下搬过去堆在角落里,才回话:“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个人。”
不出所料,没回话那人耳朵又红。
沈长宁张罗着吃饭,张擐已经完全解沈长宁那种龟毛德行,外卖定得装到盘子里再吃,乖乖地去厨房拿碗筷。
吃饭时沈长宁个劲儿给张擐夹菜:“吃这个,这个好吃……还有这个,尝尝”。
坐定后,张擐开始继续考虑他从昨晚就在思考件事。
辞职。
这并不是突发奇想,他跟沈长宁这种关系在这种性质单位绝对是不容,他要升职政审都过不。
况且,虽然已经在这儿待快七年,是委里最年轻副处级干部,但张擐知道他也就是运气好,赶上单位青黄不接时候,加上省里那段时间倡导干部队伍年轻化,他自己其实不是很适合机关,严主任之前不止次说过他这人什都好就是没有眼力见儿,没有政治敏感度。
但很多时候不是张擐看不懂眼色,而是他软不下腰杆,所以只能装作不开窍样子。
没会儿张擐碗里就堆起座小山,张擐不忍心辜负沈长宁好意直埋头卖力地吃,本来只能吃八分饱肚子生生吃快十二分,吃完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沈长宁这才发现不对,自责得不行,问:“这儿有消食片吗?”
张擐指着电视柜,“在那儿,电视柜里有个医药箱”。
沈长宁拉着他去沙发上坐着,喂他吃几片消食片,皱着眉说:“吃不下你就跟说,这样对你肠胃不好”。
对面那个人只看着他傻乎乎笑。
下定决心后,张擐觉得这个事情得尽快处理,他向来不是拖拉性子,打电话问办公室局长在不在,得到在答复后就上楼。
说明来意后局长马上开口挽留,不过这种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象征性地说下谁也不会当真。张擐已经满公务员最低服务年限,稍微麻烦可能就是他是有领导职务,不过也只是程序上稍微复杂点。虽说如此,等真正离开可能也得两三个月以后。
刚下班就接到沈长宁电话,说他会儿就过来,让等他起吃饭。
张擐从看到来电那刻直笑到挂上电话,路上买沈长宁最爱吃石榴,回去就开始剥,颗颗红灿灿亮晶晶装在碗里,破、边角小颗都全部被拣出来。
沈长宁来时候还带晚餐,是叫秘书去打包雨停阁,前几天应酬去那儿吃到道青梅小排,当时他就想张擐定爱吃。等他到时候张擐正在搬个纸箱,沈长宁把饭菜放赶快过去帮忙,说:“不是让你等起收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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