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猜测,它或许能引来恶魔窥视。却无法与恶魔达成契约。”渝州说着伸出根手指,
“这个庄园里只有个恶魔,神父安塞西死亡后,转化而成恶魔莱奥德。”
“但-”渝州绕着魔法阵缓慢踱步,“那件东西呢?那是圣域至宝,光辉夺目,是所有邪祟克星,不可能在莱奥德身上,那,它会在哪呢?”
“会不会在日记主人身上。”卩恕突然说道。
渝州斜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会这想?”。
有东西进入他血液,随着血流拍打着他耳膜。模糊声音清晰起来,那是忽远忽近诡异笑声,是树上乌鸦窃窃私语,是分不清欢愉还是痛苦呻吟,它们钻进他身体,啄食他灵魂,想要将他拖入它们领地。
“醒醒,是幻觉。”卩恕把将渝州拉出法阵,紧紧护在身后。
渝州没有说话,只大口喘着气,其实他压根没想自己上,只是比个花架式,谁知…
幸而,这种荒诞陆离感觉很快就褪去,屋内气温也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异变只是稚童梦中场狂想。
“你疯吗?”卩恕大声吼道。
卩恕没有搭话,似乎对这些漠不关心。
“你是木桩吗,杵在那儿干嘛?”渝州自然不会让卩恕有单独思考时间:“帮拿着。”
卩恕默默走过来,伸出手。
渝州将油灯放在他手上,又抽出他腰间刀,“按书上所说,法阵绘制完毕后,将祭祀者血滴到法阵中央,默念咒语,阵法就能起效。”
卩恕目光下犀利起来,“你要召唤莱奥德?不行,太危险。”
“觉得,”卩恕有些结巴道,“莱,莱奥德,好,好像挺重视那小子。”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似乎很少有人就这个方面询问他意见。
“emm。”渝州将刀还给卩恕,试探着说句,“神父曾将忏锥送给守林人。”
他只知道神父对守林人而言是特殊存在,却没有证据表明反过来亦然。
而纵观整个小屋,神父送给守林人最贵重应该就是那个让16号激动不已忏锥,若是能证明忏锥价值,也就能解守林人在神父心中地
“放心,这个法阵不完全,招不出恶魔,就是验证下。”渝州完全没被故作凶恶卩恕吓到,
“从前是算漏,日记主人日记写歪歪扭扭,还有不少划掉错字,说明他文化程度不高。
而魔法阵上文字属于另种语系,日记主人不可能学过,对于魔法阵他只能依样画葫芦,但显然画得不够规整,好多地方似是而非。
与湖心小岛那个相比,显得劣质许多。”
卩恕在旁安静地听着。
“不是莱奥德那种残次品,是真正强大,智慧,善于蛊惑人心恶魔。”渝州拿着刀,就往手上割去。
卩恕按住他,没问什前因后果:“来。”
他话音未落,滴鲜血已经落在法阵之上,渝州侧漏。
屋内气温霎时降低近10°,窗子上漫起白花花水汽,股邪恶气息萦绕而升。
苍白,晦暗,鬼影重叠,无数没有身体虚幻手臂从地底漫出,把握住渝州小腿,他世界瞬间被撕裂,下半身坠入冰冷湖水,上半身却被火焰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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