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他啼笑皆非。
“还有上面地图。”本正经地说。
他记飞脚踹过来,动作实在太快,早有防备仍然被他踹在内膝上想逃都来不及,他胳膊肘捞别住就把制服在地,嗷嗷地求饶,他狞笑:“要被子?先把你拧巴成个被子!”
哪是他对手,被他搓巴半天拼命告饶他才放过。被他逼得没办法,才说没想到要什,等以后想到再问他要,到时候不管要什,他都得给。
他答应,郑重其事。看着他军帽下俊美微黑脸庞,心说等要时候,你是否真会给?
“报告!没有!”
“还没有,看这脸鼓,能塞俩包子。”
紧绷着脸,他看逗不奏效,说:“对意见还挺大。”
“不敢!”
“是为影响啊?”他也有点恼火。
第二天下哨,刚回到班里,杨东辉来找。
他把叫到连部后面花园里,掏出钱塞到手里。
“排长,你这是干什?”看清那是钱,立刻把他手推回去,“不要!”
“收着!别让说第二遍啊?这是命令!”他固执地团住手,把钱窝进手心,他力气太大,手指像老虎钳样。
“下次别乱花!你个月那点津贴不是这造。”他训斥,死活不肯接受那些钱,说:“那是送你,你要给钱,把当啥?”
闹半天,俩并排坐在台阶上。
冬天阳光暖暖地照下来,笼着们,照得身上暖洋洋。花园里常青树在阳光轻风里摇动,干冷空气也变得舒畅清新。干净整齐营房前,光光白桦树杈伸向天空,有种遒劲苍朴美。望着身旁杨东辉,心里充满安宁和喜悦。想和他永远这样懒懒地坐在台阶上,坐在冬日明媚阳光里,任身边切流逝,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杨东辉问是什时候买,告诉他就是那次跟白洋外出时候。
他看看,没说什
不说话。他无奈地挠挠头,他那拿没办法表情真让心痒,可是脸不为所动。终于,他妥协:“好好,拿回来还不行?”
把钱递给他,他无可奈何地接过去,看着他样子,终于嘿嘿笑,他看着贼笑,抬手就扇下后脑勺。就知道他吃这套,排长心实在太软。
“但是也要送你样东西。想要什?说吧。”他很认真地问。
差点脱口而出:你。
假装用力地想想:“想要排长你被子。”
“当啥,当战友。行,心意领,钱就当是你先收着,下次请喝酒,好不好?拿着!推来推去,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他不愧是经常做思想动员工作,硬把那几百块钱推进手里。
低头看着那些钞票,真没有想到他会坚决给钱,跟把账算得那清。又委屈又气恼,股血气上来,硬邦邦地说:“你是不是怕人知道你收战士送东西,影响不好?对不起!错!不该给干部送礼!”
他好看眉毛马上皱起来:“什?”
掉头就走,他在背后喝:“站住!”
站住,直直地戳着,他走过来打量,把脸转到另边,他探头瞅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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