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像根木桩杵在楼下阴影里。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孤独而狰狞。
对着连部门口方向,天色越来越暗,心也越来越沉。
规定销假时间早就过,为什他还不归队,他是个最遵守规章制度人,他在干什?此时此刻,他和那个女孩在做什联想充斥脑海,让无法忍受。
去找班冯亮,要跟他换岗。他已经穿上大衣准备去接岗,纳闷地问:“你不是上午上过岗吗?”说:“有事,临时跟你调个。”他说
不久,杨东辉出来,他匆匆走向门外徐静,甚至没有注意到哨位上是。徐静激动地迎上去,听到他问:“你怎来?”徐静说:“想给你个惊喜。”
他们还说什,听不见。杨东辉接过她手中行李,并没有返回,他们打车离开。
动不动地站在哨位上,目送着出租车在前方拐弯,消失在宽阔大街。
大门哨和接待室都是们警卫连人。前脚人走,后脚“杨排女朋友来”消息就在连里火速传开。徐静靓丽引起骚动,谁谁家属女朋友来都是枯燥军营生活里调剂,何况这个美女。
“排长女朋友真漂亮啊!”“是女朋友吗?”“废话,肯定是,都大老远从老家找来,没见排长马上请假去陪吗?”“排长艳福不浅啊!”“要有排长那帅,也找个这靓老婆!”……
星期六早上,站白班岗。
没多久,门外来个拖着行李箱女孩。她在大门外徘徊半天,不离开,也不敢靠近。
终于她看看,犹豫着向走来。
“同志,请退到警戒线以外。”严肃地向她做个手势,示意她退到黄线后,她有些受惊地站在原地,胆怯地对说:“对不起,找人。”
她把羽绒衣帽子拉下,看清她脸。
听着他们议论,心里烦,就像喝烧刀子,剌剌地烧灼。
如果说那封信还让不那确信,这个女孩到来,不得不让跟他们样想法。没想到这快就会见到她本人,这切来得太快!
那个白天,不知道怎过来。隔阵就往杨东辉宿舍跑,看他回来没有。那里始终大门紧闭,直到下午五点销假时间,他还是没回来。通信员看老往这跑,问有什事,说:“训练上问题找排长请教。他还没回来?”通信员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不会这早回来。”说着和文书交换个暧昧眼神,文书话里有话:“明天再找他吧,今天排长有要紧事。”
口气很生硬:“有什要紧事?”
他们没有在意语气,嘻嘻哈哈地说:“你个毛头小子懂什,小别胜新婚懂不懂?大人有大人事要办!”
在照片上,这张脸已经印进脑子。眼就认出她。
徐静。
“找人请到接待室登记,电话联系。”表情没有变化,向旁边接待室做手势,她提着行李箱进去。
等她出来时候,她把联系单递到手里,接过看眼,联系人写三个字:杨东辉。
当徐静拖着行李箱,站在军区门口等杨东辉出来接领时候,带班员、同哨位战友和巡逻岗哨都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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