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回来日子又近天。不仅是想到他,只是在嘴上提到“
他喊住:“别去食堂,晚上请客,就在屋吃!”说:“那怎行,副教导员,这不合规定。”他笑笑:“还挺有纪律观念,放心吧,已经跟连长替你请过假,就当为上次事谢谢你,上次你跑,这回总要给个面子吧?”
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他不知从哪弄来个折叠小桌子,往宿舍中间搁,又让帮着起摆上几道熟菜,是他从干部食堂买。他从服务社弄来些卤鸡腿、鸭翅、花生米,还有箱饮料,没想到他弄得这破费,觉得很不妥,要跟他客气,他阻止说:“你别这拘束,关起门来不是干部,你也不是兵,就当为上次那面之缘,交个朋友。”
这人挺爽快,投脾气,俩边吃边聊,气氛放松,就也放开。唠嗑里他告诉,他从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军校毕业后到基层干过指导员,机关政治处干事,后来到营里当副教导员。看着他肩上两杠星,忍不住问他:“副教,问个事。”他说:“你问。”说:“你今年多大?”他笑,露出口白牙,明晃晃地晃眼睛,他戏谑地说:“你觉得多大?”说:“你都少校,按理你是挺大,可瞅着你不像啊。”
他乐:“你瞅着像多大?”说:“也就二十四五吧。”说是实话,这也是那天看他是个少校吃惊原因,因为少校般都得30岁往上。他仰头哈哈地乐,乐半天才告诉:“过年,正好三十。”
吃惊,打量他:“不像。”29岁少校,那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焦阳听挺高兴,他确实显得年轻,长得白净斯文,不太像野战部队,倒像是文工团。警卫连帅哥不少,不过大多都比较粗犷,像他这样文雅不多。他笑微微地说:“老茄子,跟你们小白菜梆子不能比。”说:“老啥啊,29就少校,你真牛逼。”
话出口觉得不合适,也是太放松,这毕竟是个领导,可焦阳不介意,他边催吃菜边跟唠嗑,不愧是常年搞政工,三两句话就把底细摸个底掉。哪儿人,哪年兵,当兵前是干什,家里几口人,都摸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也是他们搞政工工作之,就是跟战士谈心,所以他问什答什。
后来话题说回那天巷里事,他举起杯子:“来,敬救命恩人。”说:“副教,你再这说,可真坐不住。”焦阳感慨:“小高,咱俩挺有缘。”
他告诉,那天他见穿军装,就猜到是警备区兵,因为附近没有别军事单位。本想问问,又转头就走。这次来报到他留意下,果然在们连里发现。说他怎那快就叫住。
他夸那手空手入白刃使得不错,有两下子,说那是们排长教,那两下子,跟们排长比差远。他说:“是吗,你们排长很厉害?”
自豪地说:“那还用说!”说到排长,话匣子就收不住,向这位少校讲述杨东辉出色军事素质,这不是吹,他各项纪录摆在那儿,是板上钉钉,有他在警备区天,别说警卫连,整个警备区兵都只能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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