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口呛着:“?哪是那块料,打小就跟文艺不沾边!”
“你刚才打军体拳,挺帅!”他夸。
晚上他非命令出个节目,说听连里战友说唱歌特棒,拗不过他命令,没唱歌,就打套军体拳应付。排长不在,唱给谁听?
“再帅也没姑娘打听啊,尽打听你。”跟焦阳开玩笑,他哈哈乐,笑微微地看着。他眼睛是那种丹凤眼,笑起来有点往上挑,挺好看。按们老家说法,这种眼睛男人桃花多。看来老家话还挺准。
“不过再打听也没用,可惜。”坏笑。
后来有时想起他,就会想起这个情景,他俊朗面容和低沉歌声,在后来军旅生涯中,不曾再听过比这首更动听《白桦林》……
联欢会后,副教导员大出风头,简直像个明星,来文艺表演女孩好几个暗地里来打听他个人情况,还有来和他交换电话,把连里光棍们看得眼热,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焦阳人帅又这多才多艺,也难怪受欢迎,听说联欢会结束后,那个美女主持人还通过街道干部悄悄打听副教婚姻家庭状况,也不知道副教是怎应付,不过他这年纪,凭他个人条件,不结婚也肯定早有女朋友。
收拾完桌椅物品音响,正在打扫地面,副教导员对招手:“小高!过来!”他把喊进里面单间,进去看,喝,好多零食,还有大块蛋糕,是刚才帮战友抢着吃,忙着干活没吃到。
“直忙活没顾上吃吧?都是你。”副教导员把那蛋糕放面前,“还有这,给你留块。”
“谢谢啊!”挺感动,没想到他会留意到没吃上,“副教真照顾。”
年轻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来这片白桦林
“怎没用?”他看着。
嘿嘿笑:“副教,不怪啊,每次你女朋友打电话到连队找你,连长都叫传达
“你是通讯员嘛,不疼你疼谁?”焦阳似笑非笑地说。
愣,这字眼儿用得有点别扭,可不是小陆那种白嫩嫩小个子,东北爷们,焦阳虽然也个高,比还矮点儿,这说得不知道接啥。说:“副教,今晚上你真出风头,那歌唱得真好,你咋这多才多艺呢?”
他拉把椅子,坐下来看吃,笑笑说:“好听吗?”
点头,朝他竖大拇指:“没说。”
他看着,突然说:“教你,要不要?”
在死时候她喃喃地说
来等着在那片白桦林
……
听着听着,眼角竟然湿润。听着那句“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爱情和生命……”,想起和排长,有多少爱情无法祭奠,是不是只有树上刻两个名字,才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如果有天,和他也永远地分离,不需要爱情墓碑,只想做棵无声白桦树,永远守着这里,他曾来过痕迹……
焦阳脸上带着淡淡忧伤,和平时阳光风趣样子判若两人。这位英俊少校身穿笔挺军装,优雅地拉着手风琴这幕,深刻地留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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