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身边苦事情太多,喜欢晁鸣是最甜件。”
起身把窗帘拉开,看到对面平房上有个老太太往种蔬菜上泼水,淋满水植物和旁边放置红色塑料桶,像烟头烧红锡箔纸,闪得不行。
而后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施奥脑袋就在腰胯位置。
“后来问你,小巷子里摸你手时候为什不拒绝,你说什,对不起?”施奥转过身背对,开始抠凉席上翘出来蒲草。
“对不起。”重复遍。
看阳光飘方向,它从外面挤进来,照在床角落樟脑丸上。
“从见你第眼,就知道你和别人不样。”施奥继续说。
“是吗?”问。
“对你见钟情,哇,这样说好倒胃口。”
笑下,“哥你第次给告白时候,也是这说。”
【2000】
大哭过后会有种撕心裂肺快意。
双眼干干,大脑空空,像死在水里鸟,反着肚皮漂啊漂。床头风扇直在转,施奥来给盖次被子,等他离开,就又把被子踢掉。
出租屋在闹区,附近有农贸市场。夏天太阳升得特别早,五点多公鸡打鸣,然后有人出摊、出现吆喝叫卖声。半闭着眼睛,感受晨光从窗帘缝隙中磨进来,先舔脚、再舔腰。
厕所有冲马桶声音,想着是施奥起床。
“巴不得你永远对不起。”
有点想去碰碰施奥肩膀,可是实在不能这做。谁喜欢当另个人代替品呢?没有人吧。小时候是这样,热衷把温柔和善解人意展现给陌生人,却对亲近人恶语相向,等到长大后就明白,对待自己亲人应该及时止损。
高二辍学离开中,在很偏个小饭店里打工。白天就吃厨房里剩饭,晚上就睡在大堂里,有时候在想,如果没给晁鸣买那根昂贵钢笔,是不是还能租个破房子住。后来老板娘看干活勤快,让住在饭店后面休息室里,日子才好过些。
九五年九月登上去往临城火车,因为要去临城医学院报道。没想到会在
“那都太早吧。记得晁鸣过生日,你坐在他身边,眼睛圆溜溜就那大,全用来装他。”
“这明显吗?”
“喜欢藏不起来。”施奥平躺过去,“你很好,那时候就想和你说说话,顺便带着私心向你透漏晁鸣性取向。让你知难而退。”
“只会越战越勇,绝不退缩。”也平躺过来。
“不苦吗?”施奥问。
昨天晚上和施奥坦白心迹后,施奥说不会再反对留在上城,只有点要求就是让他过来帮忙。并不想连累别人,这件事自己个人就足够,多个人反而会添乱。可是昨晚情况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噼里啪啦,说到最后自己神经都崩。
整夜都在想那些曾经故事,什味道都有,正因如此现在身体困顿、思维却清醒,只有缩着身子闭上眼睛才好受些。正当晕乎乎地进入浅眠时候,后面床突然下陷。不用想,定是施奥。
“今天是七夕。”他说。
“嗯。”应他话。
“昨天晚上没睡,”施奥在划凉席,“把你给说每句话个字个字地掰开揉碎想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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