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来,呀,手里拿什?”
“他哥哥开车送们来,和他先上楼。”看见她就烦,也不想让她再看晁鸣,于是拉着晁鸣就往楼上走。
“刚刚那是后妈。”小声向晁鸣解释。
“你说过。”
“怀孕,娇着呢。你把东西房门口就走吧,爸不会怎。”
给晁挥指路,他沿着西边那条道往家属院里开,开到铁门那里停车。
“进不去,”晁挥拉手刹,“晁鸣,你去送送同学吧。”
晁鸣和起下车,他从后备箱里拿牛奶,自己全提着。跟在他后面,脸悄悄红,真就跟回娘家似,羞死。
“第二单元。”对晁鸣说。
过年时候就喜欢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尤其是在早上,总会有家连着家掂着红红年货,蜜蜂样往每家每户进,很热闹。晁鸣掂着奶跟着他,也是家人。
晁鸣二话不说起身,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呼机,然后把那个吊坠取下来递给,“是你。”
“回礼呀。”毫不犹豫接过来,紧紧攥在手里,要不是理智警告,早在晁鸣床上打滚。
那天晚上睡得很晚,临睡前偷偷亲晁鸣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个人有这种感觉,每到个地方都要花些时间整理情绪、加速适应,无论是从学校回到家还是从家回到学校。第二天晁挥开车带着和晁鸣去许朵朵家,看到越来越熟悉沿途景物,那种不适应感就愈加强烈。
“哥哥你把放路口,自己走进去。”对晁挥说。
“晁鸣,有东西送给你。”觉得心好像块软软血豆腐,晃晃悠悠。
从枕头下面拿出那个盒子,上面有香槟色彩带系蝴蝶结。
“给。”
晁鸣拿着没打开,“那天你去东宇百货就为买这个?”
“嗯,你必须喜欢。”
晁鸣把东西放下,“开学见。”
“开学见。”
晁鸣走后,深呼吸,开始敲门。
扫兴是,就在和晁鸣到楼梯口时候,正巧碰到下楼倒垃圾许朵朵,她最先没看到,逮着晁鸣很盯会。等她终于注意到,两眼珠上下晃,嘴里飘出个字:“呦。”
她把垃圾丢,双手抱臂,“还知道回来啊?”
撇嘴,“嗯。”
“这位是?”许朵朵问。
“同学。”回答,甚至连晁鸣名字都不想和他说。
晁挥在后视镜中看眼晁鸣。
“别路能过吗?”晁挥问。
“嗯…西边那条路可以通车,咱们现在在东边,只能人过。”回答。
“后备箱牛奶你自己又掂不动。”晁鸣解释。临走前晁鸣非要给带几箱牛奶回去,说反正快过年就当送礼而且他家都不怎喜欢喝牛奶。
哎呀就跟,就跟回娘家似。
晁鸣笑声,开始解蝴蝶结,他把盒子盖掀开,指尖在钢笔笔身上划过,“点点,其实你不送这贵,也喜欢。”
“你就应该用贵笔写字。灌好墨,你试试呗。”
“行。”晁鸣从书桌上拽张废纸,开始往上面写字,“谢,谢,姜,亮,点,同,学,送,,礼,物。”
写完,他把那几个字展示给看。
“告诉你个秘密,”用气声说话,“好喜欢你呼机上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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