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你才对,有谁不能亲你吗?”姜亮点回击。
姜亮点像只小刺猬,爱他、同他轻声细语说话,他就把肚皮露出来,往上面捅刀子他都心甘情愿,倘若伤害他、轻蔑他,他就缩成团,长长尖刺对外。他喜欢呆在晁鸣身边,敞露肚皮也好竖立尖刺也罢,在看到晁鸣把
姜亮点在反应过来晁鸣做什后大喊:“你疯!”脸因为错愕而扭曲。
晁鸣闻言歪头冲姜亮点笑,嘴角上提,眼睛却没有弯下。
姜亮点个子较小,现在连带腿脚也缩在座椅上。前方依旧是红灯,马路上有积水,遥远高处传来悦耳炮鸣,小小水洼隅倒映出些许烟花火屑。
“今天什日子?”晁鸣问姜亮点。
姜亮点没好气地回答:“没什日子。”
姜亮点觉得自己好像条狗,拴着链子、养在家里狗。可是小狗们通常不介意,它们只需要水和食物,以及主人偶尔亲昵抚摸。
从那天他们接吻中施奥打来电话起始,晁鸣就变得好像很久以前姜亮点逃课去操场找黑石头时候,那个双手插口袋、往牛犇脑袋上狠踢晁鸣。他挂电话,把姜亮点生生拽出家,塞到车里。姜亮点要打开车门,晁鸣不知道从什地方拿来双手铐,接着他铐姜亮点左手,另只则铐在自己皮带上。
“你带去哪儿?”姜亮点狼狈地问。
晁鸣没做声,姜亮点手机被扔在后座,叮铃铃响着。
“晁鸣,接下电话。”
“还没到三十就放烟花。”
姜亮点愣下,这句话很熟悉,他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段很好经历里听到过。记得那天是腊月二十八,他抱着骑摩托晁鸣腰,嘴巴上挂着二十四小时前初吻。他开始平静,让颗心往下沉。绿灯冒头,车子流动起来,晁鸣松刹车。
“为什亲?”姜亮点坐好,他左手手铐缘故搭在座位中间扶手上,指尖晃就能碰到另人。
晁鸣往姜亮点方向瞥,反问道:“有谁不能亲你吗?”
那天晚上晁鸣倚在摩托车旁等待于家属院楼下,他看见和施奥同进入小巷姜亮点。用校服裹着自己手臂姜亮点,在手术灯下拥有软软茸茸头发姜亮点,楼顶哭诉自己考得不好姜亮点,把钢笔礼盒送给自己姜亮点。和施奥接吻姜亮点。回家路上没戴头盔,油门加到底,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晁鸣开始觉得姜亮点喜欢很廉价,这种廉价连坐他主人。
“晁鸣,”姜亮点握着自己手腕子,想要挣脱手铐,“放开。”
铃声响起断掉,周而复始。
红灯,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姜亮点静静看着前面跳转彩光,时不时冒出句“晁鸣…”。这段路接近市中心,等待时间往往很长。电话铃声仍旧锲而不舍地响着,刺耳、破坏氛围,剌裂空气道锯子。晁鸣猛按下喇叭,转头对姜亮点说:“闭嘴。”接着他上半身侧倾,要把后座手机拿过来,因为腰胯扭动,姜亮点手被铁铐磨压,他疼得直皱眉头。电话接通,晁鸣开着免提。
“施——”姜亮点还没说完,晁鸣对着电话开口:“别他妈再打。”
挂断电话后晁鸣并没有关机,而是直接打开窗户把手机扔出去。旁边左转车道,车辆驶过,能听见很明显碾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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