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晁挥把那张取药单放在茶几上,食指中指并拢推向卢宋,“六号,二十三点十八分,两瓶酒精。你买
卢宋闻言神色滞,不自觉地别开眼,他又想起那个被晁鸣锁到床上名叫姜亮点青年。他没打算告诉晁挥,也答应晁鸣对此事只字不言,可是真到晁挥面前——扯谎,不能,不提那件事就好,也不算是欺骗吧。
“去,去。”
“晁鸣叫你去,去做什?”
“小少爷叫买药,”卢宋说,“他,他发烧,家里退烧药吃完。”说罢他自认为很真诚地对上晁挥审视眼睛。
“几号?”
原本手里酒瓶子倒下,黄色液体咕嘟咕嘟流出来,填满地板间缝隙。
卢宋这才彻底醒。听见晁挥在喊自己,多年肌肉记忆作祟,他抬头看眼晁挥,刚刚挺直身体复塌下。
“先擦擦,会儿洇进木头里该不好。”卢宋注意到打翻酒瓶。
昨天和前天晚上刚为晁鸣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能和啤酒过夜,他哥哥又来。卢宋半跪在地上用干抹布擦拭酒液,站起来拿拖把再过遍。
“打你电话怎不接?”晁挥站在旁边问。
弟弟,他就又多耽搁些时间。
4s店发来消息说晁鸣提辆新车走,而之前那辆报修,上面有很明显撞击痕迹。晁挥打电话过去,晁鸣状态不错,还提到最近给从文玲买条新丝巾。
晁挥于是再度来到临城,却发现姜亮点貌似消失。联想种种,越发觉得这和晁鸣脱不关系。
晁鸣,好弟弟,从来没让他省过心。
回到上城后,晁挥遣走司机,自己开车来到离万福路不远个中档小区。
“想想,昨天是,昨天”
“六号。”
卢宋点头,“对,六号晚上。药店都关门,所以去医院开药。”
斜靠在沙发上拖把突然往旁边滑,木棍尾端与地板发出声闷响。
晁挥捻着扶手上半只烟头丢进垃圾桶,他双手交握,上身前倾,“卢宋,为什要对撒谎。”
“没电。”其实是关机,卢宋不想让晁鸣再打电话过来要这要那。他把抹布丢进垃圾桶,盘腿窝进单人沙发。
晁挥在卢宋刚睡那地儿找块干净地方坐下,“最近怎样,快过年,还个人吗?”
卢宋朝冰箱位置努嘴,说:“前几天跟超市买点儿冻饺子,年三十时候吃。”
晁挥还想继续问卢宋近况,却被他打断:“老板,找什事?”
“你,”晁挥看见地上扔着张医院取药单,不动声色地拾起来,“你最近去过鼎苑吗?”
有段日子没来,小半年?他平常很少用钥匙,钥匙盒都落灰,翻翻找找,终于找出把来。
卢宋住在顶层,窗户黑,没灯。
门打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酒味扑面而来。刚进门很难接受,走到屋子里发现还好,那些酸苦味道好像已经刻入家具墙壁。经过转角玄关方能看见客厅,电视转成圆形花屏,截小臂从沙发上垂下来,手里半抓着瓶底部磕在地上酒。
晁挥走进,站在沙发后俯视正在酣睡卢宋。
“卢宋。”他开口,声音正正好,砸落在地板上。卢宋周身震,顷刻间坐直,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回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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