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点头。
紧接着,晁挥中指屈起,关节顶开裂口,眼睛狠狠盯着姜为民,“你儿子很有本事,很厉害,把家搞得鸡犬不宁。”
姜为民发出凄厉惨叫。
“可没想到他老子也不是省油灯,”晁挥手上没松劲,继续往伤口里顶抠,“还没找你呢,你他妈倒是自己主动送上门。”
“让你闭嘴。”晁挥没说不能伤害姜为民话,那人也就没留余地,手上稍用力,刀尖刺进姜为民左腰半厘米。
姜为民疼得要大叫,可刚出声那刀就刺得更深,他只能抿紧嘴,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
车开很久,最后在外环座废弃电缆厂外停下,几个男人拖拽着姜为民和姜卓进去。姜为民被绑吊在根生锈铁管上,强忍着寒冷和疼痛,还企图说些哀求软话,几个人听得烦,随便找块抹布塞进他嘴巴,姜卓则早已被吓得不敢言语,现被人摘掉头套捆着手脚丢到角落里。
此时已经是凌晨点钟。
天气很冷,晁挥进到厂里时候那几个看守男人已经支起小火堆烤手,相比之下是正被绑吊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冷而剧烈打抖姜为民。晁挥把外套脱掉递给手下,站在姜为民面前打量他。老实说,在姜亮点身上晁挥看不到半点眼前这个窝囊男人影子。
辆银灰色面包车驶过黑夜,停在老城家属院门口,没熄火,车体微震,排气管还在喷吐白气,没过多长时间四五个男人下车。几分钟后他们挟着个大人和个小孩返回。车子重新启动,向郊区开去。
晁挥喝过酒,便叫来司机开车。把电话关机后周身安静不少,他轻捏眉心,闭目养神。窗外风在呼啸,司机大气都不敢出,车内陷入诡谲寂静中。
而在晁挥车前方,正行驶着刚才那辆银灰色面包车。
姜为民头上套着黑罩,左腰处被刀子顶住,紧紧拽着儿子姜卓胳膊。姜卓也是同样,偎在姜为民身旁,发抖同时小声啜泣。此刻姜为民大脑片空白,耳朵里好像只剩下刚才许朵朵尖锐哭喊,他直到现在还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
晁挥回他电话,同意找他商议有关姜亮点事——他和许朵朵已经预谋好,准备用七年前晁挥让他把姜亮点送到宾馆那件事再勒索晁挥些封口费,反正现在风声正浓,随便散布些话对晁挥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有人摘掉姜为民头上黑罩,拔出满是唾液抹布,姜为民早已吓破胆,鼻涕眼泪糊全脸。
“救…”看到是晁挥,姜为民刚要说出“救命”被咽进肚里。
晁挥边戴皮手套边欣赏姜为民惊恐表情,他缓缓开口:“方才你想说什,现在说完吧。”
姜为民只是哆嗦着嘴唇,左腰剧痛伤口还在淌血,他已经被冻得讲不出话来,只剩下呜呜摇头。
晁挥没有给姜为民多少时间,伸手碰碰他左腰伤,偏头问手下:“这儿?”
他刚和晁挥说到半,甚至还没开价。
从晁挥身后突然涌进来人,让姜为民措手不及。被生生拖出家门滋味他辈子都不能忘,只穿着秋衣和薄马甲,姜为民被塞进面包车,紧接着进来是他八岁大儿子。
“老板……”姜为民哆哆嗦嗦地开口。
“闭上嘴。”身边抵刀人恶狠狠地说。
“他还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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