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晁鸣敲敲她面前桌子。
护士抬头,对上晁鸣眼睛。
“可以帮个忙吗?”
……
晁鸣到鼎苑时候天还没亮。
晁鸣没想到姜亮点会把这两件事并在起讲,好像它们是同等分量。
“你没办法再和别人谈恋爱。”姜亮点是真撑不住,身体往被子里缩,只剩下眼睛。
“嗯,”晁鸣应声,“睡觉吧。”
姜亮点打个小哈欠,眼皮缓缓阖上。
晁鸣看见过很多种睡着时候姜亮点,最喜欢是他噙着眼泪委屈巴巴样子。而现在姜亮点,呼吸渐趋平稳,眉眼舒展,和以往都不同。晁鸣从口袋里拿出串东西。黑石头项链。把浴缸里姜亮点抱出来时候他手里滑落。拉下被褥,晁鸣把手贴在姜亮点脖子上,感受到脉搏小小地跳动在他掌心。再然后,他把项链戴到姜亮点颈上。
现在离开,你会来找吗?”
“你到哪儿去。”
“去你找不到地方。”
“你积累这多年生日愿望实现,才能去找不到地方。”
姜亮点就这样躺在床上仰视晁鸣,身上盖着厚被子,惟有脚丫露在外面,“明年许以前许过生日愿望都不作数好。”
整间房子虽然已经被打扫干净,却还是能闻到股股焦糊味道。楼没什变化,二楼卧室被烧得严重,好在被发现得及时,临近卧室书房门被熏黑,里面东西倒也还完好无损。
那天察觉不对劲是晁挥,他正怒不可遏地要拽晁鸣回家,直到突然闻见怪味,他们才反应过来是楼上着火。
接着晁挥松劲,晁鸣冲上楼。
晁鸣去书房拿身份证和存折,又返回卧室。当初晁挥把这房子送他时候他嫌卧室不够大,找人将卧室和旁边两间客房打通,以至于床位置离卫生间和门距离够远。他四处打量,大床和主窗无疑是着火点,现在黑得不成样。但确庆幸于此,虽然两道门都被反锁,门锁却没有被烧坏,用钥匙就能打开。
疯子
“你不是不要吗。”晁鸣说。
那次把姜亮点弄伤后晁鸣就不由分说地强制把项链戴在姜亮点身上,他也没再反抗,乖乖地戴着。
晁鸣将病床外栏杆重新竖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看外面。自从姜亮点被送到医院后他就没再离开过,主要是对哥哥不放心。而晁挥现在应该在家照顾从文玲,这几天他来医院时候状态也还较正常。晁鸣出来得急,既没带电话也没带现金,只有腕上戴只手表。
姜亮点已经睡得很深,晁鸣离开时候他还模糊地发出声呓语。
三楼护士站有两个小护士在值班,晁鸣挑个正在打瞌睡。
晁鸣觉得有点冷,去拿外套披在身上。“海报,”他问,“怎回事?”
说到让姜亮点得意话题,他好像又精神些许,“拿给你看过,你删掉,但还有存着你不知道。”细小雀跃爬上姜亮点眼角眉梢,“早就想这做,直没忍心。”
看见晁鸣脸上隐约浮现笑意,姜亮点追问:“你凭什不生气,是想气死你。”
“直没忍心…”晁鸣咀嚼着姜亮点这句话,“后来又为什忍下心?”
“你和别人亲嘴,你要开车撞。”姜亮点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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