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他朝这个号码拨回去,没人接。
晁鸣舌尖顶下嘴角,后齿压紧,下颌角明显。他去银行取些现金,装在保险箱里。
这几天他没少在上城和临城来回。
东区面粉仓库在上城,距离中不远,大概三四个十字路口。这也是晁挥“教育”人基地之,卢宋跟着晁挥那久,对这里熟得很。
晁鸣单手扶着方向盘吸烟,打量着后厂房小片玻璃窗,那里面帘子没拉好,还亮着点光。表盘上时针推向八,晁鸣把烟丢,侧身从副驾驶上拎起保险箱,背上只书包,下车。
“不是,你为什…”
“不要等,有些话想问他——”
“不行,不行。”卢宋连连摆手拒绝。
“钱都给你,们不要。”
“不缺钱。”
z.sha者就是把他心理尸体放在活着人们情绪衣柜里,死不成,才能亲眼看见有人在后悔,他没想过要解脱。
“上次问你,为什不去找他,你没回答。”施奥问。
“啊,”姜亮点回过神,“想让他来找。”
“晁鸣今天去医学院门口晃圈。”
“是吗…”姜亮点又笑两声,“哥,你说,晁鸣现在身上有钱吗?”
说完“晁鸣在找你”和“晁鸣被‘赶’出家”,他听见姜亮点闷在胸口笑声逐渐扩大,连带着再说每句话都缠着愉悦笑音。
“那他以后是不是只有?”他说。
施奥不知道怎接。
“真好。”姜亮点总结。
“…晁鸣说你割腕。”
四处都是废旧老设备,油漆剥落水管、铁锈和蛛网。晁鸣走路没收着,脚步声就在整栋厂房里回荡,直到他隔着道
“你不是讨厌他吗?”姜亮点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卢宋,又把刚刚那句话重复遍,“他不会对你怎样,真。”
小时三十分钟后他们坐上开往上城大巴车,卢宋头顶着车窗昏昏欲睡,姜亮点没有丝毫困意,他目光落在窗外飞逝景物上,天气有回暖迹象。
……
巷口几只铁皮垃圾桶歪七扭八地散落着,其中两只桶身上还有很深凹陷,像是被人狠狠踢过。
车内,晁鸣双眸阴沉,盯着电话屏幕上行字:姜亮点在这里,今晚八点带着七十万现金来东区面粉仓库,不然就把他交给晁挥——卢宋。
施奥如实回答:“不知道,以前是他哥养着他,他自己,不知道。”
姜亮点挂掉电话后对着公交车站车次表发会呆,甩甩脑袋,才往回走。卢宋正在和他旁边等车老太太聊天,姜亮点把小灵通还给他,附带着张纸条,“晁鸣电话号。”他说。
“做什?”卢宋问。
姜亮点歪下脑袋,侧过身,对卢宋耳语…卢宋眼睛点点瞪大,充满不可置信,“你疯吧?!”
“他不会对你怎样,”姜亮点嘴角往上提下,眼神坚定,“不会。”
“还放火把他家烧。”
“你,”施奥四处看看自己房间,“真想死啊。”
“割腕是真能死掉。”姜亮点沿着墙壁蹲下来,“可是火烧起来,就死不。他能早点发现。”
施奥又说不出话。
“但其实死也没关系,晁鸣要辈子都忘不,们才能持平。”姜亮点继续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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