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动作在清亮眼睛里反射成慢动作,白糖瞳孔缩,下意识地倒退几步,玻璃扎透拖鞋刺进脚心里。
“白糖!别动!”蒋云书紧皱眉头,伸手想去拉他。
“错……呜!先生错……”白糖蹲在地上缩成团,双手抱着头,抖着身子,眼里全是惊慌和恐惧,他哽咽道,“别打,别打……先、先生不是故意,对不起……”
蒋云书问,白糖就答,不问时两人在家天对话不超过十句,虽说饭菜咸度有些许改善,但依旧咸得蒋云书没法下咽。
种种疑问压在蒋云书心头,却得不到任何纾解,家里气氛压抑得他喘不过气,于是逐渐,蒋云书也不在家吃饭。
每天早上出门去公司从头学习设计,晚上再回来,家里事情轮不到他去做,因为白糖总是做得很好,连洗碗机会都没有。
他们就像是同居陌生人。
在白糖唯命是从、战战兢兢状态下,蒋云书慢慢地意识到什,他怀疑根本问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再联系他看到那柜子东西,心下有个很坏猜测,但没有证据。想改善两人关系,也无从下手。
鞋。
蒋云书再次阻止。
晚上8:15分,蒋云书指挥工人把床搬进杂物房,白糖不知所措地坐在客厅,面对陌生人非常紧张。
等工人走后,他问:“白糖,有新床单吗?”
白糖小跑着上楼,“有先生……给您找。”
真正打破僵局是在个星期后,那天晚上白糖正在做饭,以至于没听见蒋云书开门回家声音。
“回来。”蒋云书说。
“啊!”白糖短促地叫声,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反应极大地转个身,碰倒放在台面上玻璃碗。
“哗啦”声,碎得四分五裂,玻璃溅得哪里都是。
蒋云书皱眉,抬手想先让白糖出来,他来打扫。
蒋云书接过来,“谢谢。”
“不、不用谢!”白糖连连摆手,急忙说,“这是应该做……”
从这天起,蒋云书就正式开始和白糖分房睡,为防止昨晚事情再发生,他毅然决然地锁门。
两人关系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蒋云书根本没法从白糖嘴里套出什有用信息,因为白糖好像……点都不解他。
不知道他家庭情况,也不知道他人际关系,更别说是工作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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