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omega状态看起来比上次ptsd发作时还差,呼吸也越发虚弱,像只有着个躯壳,内里灵魂已经没,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也不松口。
蒋云书不得不强硬地撬开omega齿贝,把自己手指伸进去,指尖立刻传来钝痛。
“白糖!”
“患者已经打过镇定剂,大概会在两小时后醒来,”医生站在床尾和蒋云书说,“下次有这样情况请及时送医。”
“好……谢谢。”蒋云书垂着头,喉咙发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为什为什为什——求求,谁都行,来把这个alpha杀掉吧。
白糖站在地狱烈火中嘶喊。
可是,不行。
没alpha庇护,他个omega会被这个世界吃掉。
白糖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掉进无尽深渊,周围全是阴霾般黑暗,点点地把他蚕食掉,他痛苦地咬着自己嘴唇,直到鲜血淋漓。
“呜不要、不要弄走!”白糖声音倏然抬高,直接破音,他眼泪流下来,压抑地呜咽着,“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是、是错……别把它们弄走……是、是害死它们,错对不起……”
白糖最不愿想起、尘封于记忆深处画面全部浮现,家里没有铲子,于是他神情麻木地用双手挖个又个小坑,指尖被石子划破,布满细碎伤口,正往外渗着血丝,而他,像个提线木偶样把小鸟、眼泪和血液埋进土里。
共有12只小鸟。
蒋云书皱着眉,从白糖断断续续叙述中,猜测之前也有类似情况,但他不知细节,不敢贸然安慰,怕有什词语刺激到白糖,只能顺着话说,“不弄走,不是白糖错。”
听到alpha声音白糖愣,攥着衣服指尖泛白,股从未有过情绪涌上心头牢牢把他包裹住,他突然恨极,是这个alpha,是蒋云苏让人往树上喷毒药,是蒋云苏——
“你手需要包
他边恨不得alpha死掉,边却又在窗边每晚祈祷alpha能够平安。
矛盾撕扯着他灵魂,从心脏蔓延出疼痛通过血管到达身体每处,白糖觉得自己自私恶心透,他有些喘不过气,进入呼吸道氧气稀薄,他越是大口汲取着,越是感到窒息,死亡气息缠绕上他脖颈。
那——那干脆死掉好,白糖闭上眼睛,死掉就好。
他放弃,他太累,不想再坚持。
“白糖,白糖!”蒋云书用力握着白糖肩膀,下又下地喊着。
打断他左手手腕,把他关进狗笼里,用尖锐东西划破他肠道,日复日非人般羞辱虐待,这些极致痛苦,他都可以忍,但现在这刻,他恨极。
为什死不是这个alpha?为什蒋云苏不去死?为什做尽坏事人却活得好好?
世界上每天发生那多意外,被高空抛物砸死路人,摔下楼梯撞到脑袋老人,失足落水溺死孩童,为什这些意外生死薄里没有蒋云苏名字?
明明出车祸,明明判定为脑死亡,明明说不会再睁开眼睛,可为什现在——为什突然醒过来?
白糖死死揪住自己头发,拼命睁着眼睛,泪水流满面,仿佛不能呼吸地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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