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顿饭后,蒋云书把碗筷摞在起,问:“你收拾还是去遛黑糖?”
如果是平时,白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但今天不行,他说:“……收拾。”
“行,”蒋云书换套运动装,穿得跟大学生似,将挂在挂钩上狗绳拿下来,套在黑糖身上,“走,黑糖。”
人走,门关,白糖便整个人松懈下来,他先坐在沙发上动不动地将事情从头到尾捋遍,最后不得不承认,虽然很离谱,但排除好几种可能性之后,换个人是唯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起来、能解释得通答案。
白糖把碗筷都放进洗碗机,擦遍灶台和台面后,估摸着时间,从冰箱里拿出今天刚买大芒
有手机后,他早已查过与失忆相关专业知识,也有直关注这方面消息,还曾试图看晦涩难懂论文,虽然并没看懂。
失忆只是脑子格式化遍,可讨厌食物依旧是讨厌吧……?就好像刚出生婴儿,张白纸什都不知道,可面对不喜食物还是会吐出来或者撇过头去不吃。
除非……这不是蒋云苏。
白糖猛地睁大眼睛,对!这样就说得通!突然闪过想法惊悚得他冒身鸡皮疙瘩,所以脑死亡才“痊愈”!
那如果这样话,现在面前这个男人是谁,整容扮演成蒋云苏有什企图?真正脑死亡蒋云苏又在哪里?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白糖推把阻挡他去路、疯狂往他身上拱狗头,问:“能……来做饭吧?”
蒋云书正站在厨房里整理买回来东西,配合道:“好,你来做菜吧,煲杂粮粥和做荤菜,你肠胃炎刚好,还不能吃太难消化,进食荤菜量也要控制,点点往上加。”
“嗯……好。”
厨房很安静,两人都各自做着自己事情,没有再说话,只有电饭煲“噗噗”吐蒸汽和偶尔放水声。
白糖挽起袖子,把茼蒿和丝瓜都放进在水槽,感觉切都不太真实,恍如隔世般,没想到竟有这天,他能和蒋云苏起气氛平和地做顿饭。
股凉意顺着小腿攀上来,紧紧揪住心脏,白糖感觉浑身血液都冻住,身体冰冷僵硬,头脑风,bao越深入,就越毛骨悚然。
他怎想,都觉得蒋云苏唯有利可图只有财产和公司,可如果是为钱,这位陌生人根本不会捐赠17万、不会搬家、不会让他去读书。
冷静下来,白糖斩断自己胡思乱想,万是自己想错呢?当下最紧迫就是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蒋云苏。
很荒唐,白糖怀疑自己是不是小说看多,可有时现实又往往比小说更狗血。
蒋云书看着白糖脸神游天外模样和贝齿间那只满身疮痍筷子,不知道白糖又在想些什,蒋云书夹筷子茼蒿,希望不会是些很离谱脑洞,不然他答不上来就糟糕。
饭桌上摆着上汤丝瓜、蒜炒茼蒿和红枣蒸肉粒,蒋云书把杂粮粥煮得很烂很稀。
白糖看着蒋云书面色无常地口茼蒿口丝瓜,眉头是越来越拧巴。
丝瓜、茼蒿都是蒋云苏很讨厌吃菜,红枣也不太喜欢,但没想到alpha自己用来蒸肉。
怎会这样……
白糖陷入思考,不自觉地用门牙咬着只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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