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欺负完自己omeg
“睡,”周朝雨没动,“就是有点没睡好。”
秦终南抱住他,“你待会在飞机上补会觉,知道吗?”
周朝雨鼻尖抵着衬衫,他闭上眼睛,“嗯”声。
秦终南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你想好?”
“嗯,”周朝雨说,“交接好工作,也请好两个月假,不得不承认状态已经不适合帮别人进行疏导,抱歉。”
所有伤,包括未来,下半辈子所有不幸,都落在他身上吧。点血,蒋云书都不要流。
他重新伸手轻轻地抚平alpha眉毛,又摸下alpha手和脚,不冰。
现在是凌晨三点,白天因为镇定剂睡几小时,白糖现在毫无睡意,他轻轻地转过身,揽过alpha后脑勺,让后者靠得更舒服些。
早上6:00,周朝雨面无表情地从omega休息室走出来,去到医院饭堂:“阿姨,碗白粥两个蛋两个肉包杯豆浆。”
“好嘞!跟以前样打包是吧?”
白糖醒来时候,窗外天色完全黑,周遭片寂静,蒋云书侧身躺在距离他两个拳头另张病床上,腰背拱起来,只手搭着他腰,额头抵着他肩膀,呈个依赖姿势,皱着眉毛闭着眼睛睡着。
alpha穿是自己休闲服,在白糖睡着不久后,医生就过来给他检查遍,说已经完全没问题,然后将隔壁床位“收”回去。衣服是林白昼去他们家带过来,顺便喂波黑糖。
白糖头侧过去,眨不眨描绘着alpha面容,看十几分钟。之后他微微抬起右手想摸摸alpha脸,却感到阵痛意,他愣下,将目光挪到上边。
他右手被绷带全部包起来,连屈起手指都有些困难,他有些发怔,右手也受伤?脑海里蓦地闪过几个片段,是他疯狂地用手背锤着床沿画面。
很多细节,白糖想不起来。
秦终南道:“那其实你可以再多休息天,在家陪陪跳脚,何必今天这快就”
“没事,”周朝雨单手拍拍alpha后背,“还没那脆弱。”
秦终南叹口气,谆谆善诱:“那你现在想做什?做什都可以。”
周朝雨安静几秒,妥协道:“你放点信息素给吧……”
秦终南咧开嘴笑,推着人往楼梯间监控死角走,“去老地方。”
周朝雨“嗯”声,又改口:“再来三份模样吧,都打包。”
吃完碗白粥和个蛋后,6:10,他将装着早餐塑料袋和份文件夹轻车熟路地放进秦终南柜子里,正打算拉过放在旁行李箱准备走时,转头瞧见不知什时候靠着柜子站着alpha。
秦终南说:“又要自己个人走?”
周朝雨说:“哪里有又,怎这记仇?”
“那这不就第二次?”秦终南摸把周朝雨脸,“昨晚是不是又没睡?”
他又抬起左手,左臂上条蜿蜒疤痕,从肘关节直延伸,手腕处也被绷带包好几圈。
白糖眨下眼睛。
好丑。
白糖盯着死白纱布看会,突然笑起来,眼睛弯出个细微弧度,是发自内心开心。
但没关系,只要蒋医生没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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