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与悲伤持续很长段时间,情绪越发地不稳定,“家里会有张表,上面排列着做什事会打几次手掌心,足足百多条,微不足道事10次,小事20次,其他事情按照严重程度来50——200次。”
“在冰冷、毫无人情味房间里,戒尺打在手心上,手心最疼,然后是大脑,再是心脏,最后是戒尺。”蒋云书眼泪猝不及防地掉颗下来,打在布料上,“连戒尺都会疼,可是他们不会。”
沈婷听得心也有些堵,见alpha哭,便想着差不多到收尾。大部分人来咨询第次就是以哭来释放,后期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谈话。
突然,带着颤音声在安静咨询室响起:“也会疼。”
“不讨厌他,你自己决定,”蒋云书能猜到郑如云过去肯定发生过什,没有什怨恨是无缘无故,他说,“如果可以,谁不想把自己活得恣意又美好。”
第二天,白糖换上自己衣服,他穿着卡其色呢子大衣,有些紧张地坐在蒋云书旁,看着面前这位看起来就很适合做朋友心理咨询师。
沈婷笑着说句“不用紧张”就进入今天正题,她寥寥几段话就在蒋云书脑海里种下个意识:白糖在旁边,他会安抚你,所以不要怕。
心理咨询师般会引导受害者经历三个阶段———愤恨、悲伤和释放,而完成这整个流程,短只需要个月,长则可达几十年。
大多数有过创伤成年人都会时感悲伤、孤独和不适,悲伤情绪是他们所熟悉,而愤恨不是。他们常常试图跳过自己愤恨,尽可能快地进入悲伤环节。
ega,真。”
让他对alpha这个物种改些许看法,原来世界上真有好alpha存在,原来这个社会并没有被黑暗完全吞噬。
郑如云走后,蒋云书才在白糖面前露出脸上疲惫,他把白糖抱个满怀。
白糖缓慢地释放些信息素,亲亲自己alpha,“有什可以帮上忙吗?”
炼乳甜味宛如有着触手,轻缓地帮他拨正紧绷神经,蒋云书说:“你可不可以”
但这样做是错误,愤恨必须先于悲伤。
不过当然,强烈情绪彻底分离开来是不可能,愤恨里含着悲伤,而悲伤里也有愤恨痕迹。但是就此种治疗工作而言,它们代表着不同治疗阶段。
在沈婷引导下,蒋云书对父母不满逐渐发泄出来,低沉声音含着不解愤怒,“明明他们父母都不是这样教他们,为什他们要这样对?工作永远会比优先,既然这样,为什要把生下来?”
白糖紧紧地握住alpha手。
蒋云书顿下。
顿下,他改口:“想你陪去看心理咨询师。”
“好啊,”白糖答应得很快,他顺着alpha后背,“什时候去?要准备些什?”
蒋云书说:“明天,看完们就回家。”明天白糖就可以出院。
两人抱会,又开始黏黏糊糊地亲起来。
“蒋医生,”白糖迟疑地说,“想帮下如云可以吗?你是不是很讨厌他?他其实童年有些黑暗,现在生活也很拮据,抽血他肯定不会特意去买肉补下身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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