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不喜欢被人碰,她从小就知道。所以她也没多在意,只摆摆手,转身走,但走出去没两步,她又原模原样地退回
宁渲总觉得他长相和性格太有攻击性,才总让人不敢接近,倒不是说他模样有多凶,只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寒意,像是冰凝成小针,扎得人又痛又冷。
“也没什事。”
宁渲收回目光,取下自己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个饭盒递给江白榆:
“妈做点小点心,让带给你。还托问问,你这几天还好吧,事情都处理完?有没有什需要们家帮忙?”
“谢谢,没有。”
那男孩个子挺高,身影干净又挺拔。他穿着北川中校服,衣服是新,所以看起来格外白。他整个人站在带着点橙调阳光下,显得身上都是浅浅暖色。
此时,他抱着颗篮球,恰好望过来。
他长相干净又好看,唇角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笑意,望过来眼神有些茫然试探。
江白榆视线与那人交汇瞬,很快,他撇开眼,结束这场无声短暂相遇。
“江白榆,你看什呢?”
江白榆回校时间不太凑巧,刚好赶上下午放学喧闹时候。
下课铃结束、广播响起,嘈杂声透过教学楼玻璃窗渗出,穿着同样校服学生从教学楼内涌来,像是平静水域中忽然扑进网欢闹鱼。
江白榆站在树荫下,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他。
“江白榆!”
梳着马尾女孩从另边走来,看见她,江白榆停下解开车锁动作,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江白榆道过谢,犹豫瞬,还是接过她手里饭盒。
他七天前请假,主要是因为老家爷爷病重去世,而他是江家唯孙辈,即便跟爷爷没见过几次面,回去之后也有很多事需要他参与。那位老人家生清贫,就留栋老房子,原本是该留给江白榆父子,但分家产这种环节总会冒出点乱七八糟亲戚,每个人都想从老人留下东西里撕咬下来块肉。
江白榆不认识他们,也没心思和他们争,他花几天处理好这些事情,昨天才赶回北川。
“行,反正如果有需要你就跟说。”
宁渲把书包背回身上,大喇喇地伸出手,像是想拍拍江白榆肩膀,但还没碰到他,就又尴尴尬尬地收回去。
宁渲到他身边,她顺着江白榆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会让江白榆注意人或事。
“没什。”
江白榆声线总像是含着细碎冰砂,他抬眸望向宁渲:
“有事?”
江白榆皮肤很白,发色很深,瞳色却是极浅金棕色,还多带点偏冷灰。仔细看看,他右眼内眼角旁和鼻尖侧边各有枚小痣,生得恰到好处。
他微微垂下眼,也是那时,他似乎从哪里听到什声音,于是鬼使神差地朝那个方向望去。
他目光有瞬停顿。
江白榆在学校里和同学交流并不多,甚至现在上年高中,他还对不上班里大半同学长相和名字。此时他回头看这眼,瞧见广场上走着几个男生,都是还算熟悉面容。
江白榆不知道他们谁是谁,只能从熟悉程度确认他们多半是班学生。
除被挤在中间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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