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知道，这已经算是很明确
拒绝
，说失落肯定是有，但他早就对结局有过预设，所以现在也没有特别难过。
他是个很有分寸感人，见江白榆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没打算继续打扰他，于是在江白榆将手伸向桌上那摞教辅书时，他就默默嘟囔
句“好吧”，自行礼貌退场。
教室里喧闹还在继续，没人窥见角落里小插曲，空出半边座位也在短暂热闹后重回冷清。
陆瓒心大，被拒绝也无所谓，转头就回自己位置，决定下次再战。
他没回头，所以没看见江白榆从教辅书中找出来压在试卷上那张空白草稿纸。
陆瓒听他语气，猜他大概有点不耐烦，于是回过神来，不自觉稍微加快语速：
“没……江同学，
这道题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教？”
说完，他又后知后觉自己这样似乎有点唐突，于是连忙补充句：
“放学请你喝汽水。”
说着，陆瓒默默用手指把试卷推过去，轻轻点两下指尖下题目。
但此时，他心跳得有点快。
“你好，江同学，今天早上开学典礼站你前面，你还记得吗？”
陆瓒走过去，把自己难看试卷放在桌上，顺便坐上江白榆身边空位。
“……”
江白榆没什
反应，他都没去看陆瓒，只瞥眼他按在试卷上指尖，而后简单应声：
本质其实算是件事，起聊过天合作不就算是好朋友吗？
听起来挺容易，但无论如何，陆瓒都得先跟江白榆说上话才能进行后续系列友好交流。
想到这，陆瓒视线在江白榆和他手里试卷上绕圈，最终回到自己手上。
他有个绝妙主意。
“要出击，好兄弟，祝好运。”
也没注意到他在纸上停顿笔尖，以及欲言又止般、抬眸望向他背影视线。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白榆反应，见他依然皱着眉，却垂下眼，目光落在试卷那行印刷体字迹上。
江白榆视线大概只是很短暂地停顿瞬，但陆瓒却觉得那几秒被拉到无限漫长。
他莫名有些紧张，不自觉轻轻蜷起手指，而后就看江白榆挪开目光，声调是如既往冷：
“不喝。”
从始至终，江白榆都没有松过眉。
“嗯。”
陆瓒直看着他，不自觉微微抿起唇。
江白榆眼角和鼻尖侧边各有枚小痣，但陆瓒发现，他戴眼镜时候，眼镜托叶会刚好落在眼角痣上，把那点细小重色藏起来，给他多添点书卷气，少些锋锐感。
陆瓒有点出神，直到江白榆微微皱皱眉，问：
“有事？”
“？”
张乐奇听他兄弟视死如归般说出这句，随后就脸问号地看着他拿起试卷，走向教室后方位置。
下课时间，教室里同学三三两两聚在起，吵闹声和门外走廊里声音混在起，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但陆瓒走向人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他坐在窗帘阴影后面，无端有种清冷感。
陆瓒确实很擅长社交，他喜欢结识各种不同人，也从不会在相识过程中感到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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