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不该走路,别对不值得人那好,别把珍贵
“陆瓒,记得要忘。”
他声音很轻,也很哑。
陆瓒对上他视线,还没来得及应声,脑中就片空白。
因为眼前阴影突然缓缓下落,江白榆眼角那颗小痣也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微凉指腹抵住他脸颊,四指轻轻托着他下颌,但食指依旧抵在他唇上。
陆瓒喝酒从来不断片。
其实他不想欺骗江白榆,但那个时候,他直觉告诉他,他接下来回答,可能会迎来两种截然不同答案。
所以,在短暂沉默后,陆瓒对江白榆撒个谎:
“……嗯。”
在他应声之后,江白榆才重新看向他。
耳边如擂鼓心跳声,他不知道这声音属于谁。
他定定地望着江白榆,过很久,他才听他低声问:
“你醉吗?”
陆瓒有些茫然,只下意识回答他问题:
“嗯。”
江白榆缓缓俯下身,吻上自己指背,又让手指冰凉温度将这点本不该被表露心意带给另个人。
星星其实根本不会发光,发光永远都是太阳。它只能隔着几百光年距离,和太阳遥遥相望,然后用着太阳借给它那点微弱光芒出现在黑夜里,才能让人看见自己。
星星远没有人类想象那样浪漫,太阳却确实拥有全部温暖。
所以,别说,别问。
把即将行错轨迹止步于沉默,不要说不该说话,因为他不想违心对他说难听话,也不会忍心拒绝他。
那个时候,他背着光,整个人只有轮廓被顶光勾勒出圈淡淡光,余下部分都藏在阴影里。
陆瓒注意到,他轻轻皱下眉。
江白榆平时经常皱眉,多半时候是表示自己现在不耐烦。
但现在他给人感觉和那些都不样,要说话,那更像是种无可奈何忧伤。
他眼里情绪浓得要溢出来,但陆瓒看不清楚,他只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眼前人比他还要难过。
“明天醒后,今天事情,会被忘记吗?”
“……”
陆瓒没有立刻回答。
江白榆意思,是问他会不会断片吗?
陆瓒以前也喝醉过,他醉后总是很倔很犟,也因此闹过不少笑话,但无论他前天喝多少,第二天醒后,那些记忆都会无比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甚至比清醒时经历还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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