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子顺着山道往上爬时，司机主动问：
“你们去看日出啊？”
“是。”陆瓒答。
“怎
大冬天来看日出，十天有八天都是阴天，啥也看不见。今天虽然天晴，但早晨多半要起雾，估计得白跑
趟。”
司机泼
盆凉水。
售票员把两张白色
票据递给他，伸手指指停放在路边摆渡车，示意他们上去。
那个时候，司机师傅已经抽完烟坐上驾驶座，陆瓒拨开挡风塑料帘，坐上第排，顺口问：
“大叔，这车要等几人才走趟啊？”
大叔瞄眼后视镜：
“平时坐满才走车，今天……等你朋友上来咱就走。”
点，外面天还没亮，路边也没有灯，只能用手机打着光才能看清地面。
光映在新修柏油路上，被路面潮湿反衬出点点淡淡水光。外面空气潮湿阴冷，带着山中独有树木清新味道，偶尔有鸟叫声传来，婉转晨鸣在空旷山间被传得很远很空灵。
陆瓒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把下半张脸埋进衣领里，边走路边哼着歌。
凌晨四点山路上没有别人，只有并肩而行少年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偶尔跑调情书旋律。
陆瓒有搭没搭地哼着，等到首歌到末尾，摆渡车站也出现在他视野里。
“其实看不看得上也无所谓啦，毕竟天气不是
们能决定。”
陆瓒看着塑料帘外面景色，其实是黑漆漆片，只有远处天地
陆瓒愣下，下意识看眼这时才上车坐到自己身边江白榆，笑说：
“咱还是VIP专车。”
听见他话，司机大叔也乐：
“没办法，淡季，又是工作日，有人坐就不错，再晚点，该赶不上日出。”
他抬手发动车子，摆渡车引擎声盖过山间鸟鸣，往前缓缓发动。
车站内，售票员正裹着军大衣打瞌睡，司机师傅蹲在边抽烟，见他们过来，才赶紧用胳膊肘把售票员怼醒。
售票员吓跳，睁开惺忪睡眼，看清是有游客来，才懒洋洋道：
“您好，欢迎光临照君山摆渡车站，终点日出观景台，位三十，现金还是扫码？”
“扫码。”
江白榆应声，扫两个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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