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如果打扮成内官、宫女或侍卫,恐怕不会逐入画,即便发现少某个下人,也不知道是受谁
然而并没有卵用。
他在脑中将看过侦探电影快速闪回,斟酌后才答:“臣对破案并没有什心得,点愚见,倘若说得不对,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摆摆手指,示意他别说套话、场面话,直接进入正题。
“臣只有两个疑问,第,叶东楼坠楼前刻,射柳场上少谁?”他笑笑,“不瞒皇上,臣那时就不在场,按说也有嫌疑。”
那时他还在听奉安侯壁角,以及被锦衣卫千户摁在柱子上强吻。当然,这其中内情绝不能坦白。他打算被人问起时,就推说找腰带去。
景隆帝没好意思说自己在林子里安排锦衣卫探子监视,语焉不详地“嗯”声。
苏晏气愤道:“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皇帝颔首:“此事是他不对,有愧于你。朕会命他向你赔礼道歉,该出多少补偿,你看着要,别便宜他。另外朕也已经狠狠训诫过,叫他日后离你远点。”
苏晏这才满意地抬头,起身后退几步,谢恩。
皇帝顿觉膝盖上空荡荡,少股令人心旌摇曳暗香与热意。他极力按捺,心绪平定后,方才开口:“把官帽戴上,朕有话问你。”
幼年时承欢膝下贺霖,又觉得是全然不同情态。点隐秘禁忌快感,游丝浮絮似勾人心痒。
手指不由得沿着他鬓角往下,捏住白般耳垂轻轻揉搓。指尖触感软嫩滑腻,如初开海棠花瓣,新沏冰片梨汤,冷香甘美彻骨,带给天子种无处纾解灼热与胀痛。
苏晏沉浸在受害者演绎中,并未察觉这点不合君臣之礼小动作。
“臣用棋盘砸过他脸,没砸中。”
“什时候?”
“场上人员众多,来来往往各操其事,当时少谁,眼下着实难以确认。”景隆帝沉吟着,忽然眼底精光闪,脱口道:“院画。”
皇宫仁智、武英两殿有不少供奉内廷画师画士,平日里画画帝王像功臣像、花鸟围屏、佛寺壁画什,每逢重要节日或者大型活动,按惯例都会将当时场景绘画为记,称为“院画”。
此番端午射柳,也有内廷画师随侍圣驾,还不止个。
叶东楼坠楼之前,恰逢太子夺魁,向皇帝领赏谢恩,如此重要环节,势必是要当场记录,取那些画来细看,或许就能发现场中少谁。
当然,也可能什都看不出来。
苏晏见好就收,戴上乌纱,规规矩矩等皇帝垂问。
皇帝指指侧边圈椅,示意他也坐。
苏晏端正坐下,听得皇帝问道:“叶东楼之死,你怎看?”
对于景隆帝惯问“你怎看”,苏晏有点条件反射警惕,总怀疑对方又在下套。
再说,人命案子,他前世又不是学刑侦,能说出个什所以然来?印象中只有两个名句:“排除切不可能后,剩下不管多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和“无论多天衣无缝犯罪,只要是人为,就没有解不开道理”。
“挨完廷杖没几天,还不太能动弹,就在家院子里。”
“是他趁火打劫?该砸。”
“臣还吐,在殿后林子里。”
“朕知道。”
“皇上如何知道,难道豫王竟还有脸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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