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皇所厌弃?”
苏晏摇头,“这个是结局,不是缘由。”
“愚钝无能?”
“违法乱纪?”
看苏晏连连摇头,朱贺霖蓦然脸红,讷讷道:“莫非是贪玩不爱读书……”
再说,谁知道这里是不是原来历史朝代,如果是平行空间呢?如果历史走向早就因为他这只小蝴蝶而发生偏移呢?
他既要借助史书,又不能以史书为定论,只能当作套“据说划题很准但今年换个傻逼主编”高考辅导材料来看。
尽信,他得立足眼下,相信自己判断。
眼下情况就是,个刚出生小婴儿,与朝夕相处朱贺霖比,他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更何况,卫贵妃本身就不是省油灯,卫氏族嚣张跋扈,奉安侯又时刻想捏死他,于公于私,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陷入困境。
卫贵妃怀疑是太子党,还真就党,怎着吧!苏晏想。
太子虽说是个无法无天小霸王,但苏晏对他性子摸得有七八分透,每次都能成功灭火,故而也不嫌伺候着麻烦,反倒看他这副气鼓鼓模样,跟狗子炸毛似,觉得很有几分可爱。
朱贺霖几乎是奔到苏晏面前,把握住他手,狠狠喘几口气,铁青面色缓和不少。他问:“父皇没为难你吧?”
苏晏没想到他第关心问题不是新皇子,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嘴里答:“皇上宽容仁慈,殿下慎言。”
朱贺霖左右看看,拉着他往僻静处偏殿里带,跟随他内官和几名侍卫立刻把住殿门。
“卫氏生个儿子,这事儿你知道吧?”太子闷声闷气道。
苏晏笑:“是草木皆兵。”
“太子自己稳住,东宫地位才稳
他拉着朱贺霖坐上殿内张三面镂空围子鸡翅木弥勒榻,共同盘腿,促膝而谈。
“别担心,论长幼,论嫡庶,都是殿下占绝对优势。皇上对殿下厚爱,从来就没有削弱过,东宫之位稳着呢。”
“道理懂,但民间都说,爹娘爱幺儿。何况母后过世得早,即便与父皇有再大结发之情,生死两隔,也就慢慢淡。而那卫氏,天天枕头风这吹着,不担心眼下,担心是将来。”
这话出,苏晏对太子简直是刮目相看。他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半大小鬼头,满心吃喝玩乐,顶多就是身体强健、脑子活泛,没想到还有未雨绸缪远见。这是天生智慧,有些人不点就透,有些人点十万八千遍,依然是个混沌。
“殿下知道,当太子最怕是什吗?”
苏晏在他面前心情放松,套话也不说,直入正题:“知道。殿下可是心里不舒服?”
朱贺霖违心摇头,嘁声,又大大方方点头:“在你面前,就不装,确,心里不舒服得很。”
苏晏知道,独生子当久,对父母第二胎必然心怀抵触,年龄差距越大,抵触心就越强。现代尚且有逼妈打胎,不打跳楼,更何况朱贺霖身份非凡,牵扯到局势与利害关系更加复杂。
这其中最凶诡,也最要命,就是储君之争。
可惜苏晏对铭史没有深入研究,只记得朱贺霖最终当皇帝,至于是怎在继承权争夺战中获胜,具体内情他并不清楚,似乎牵扯到什争国本,又似乎被流放过……唉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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