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道:“在,听见敲门声,想是大人回来。大人官居四品,府中怎连个门房都没有?”
苏晏点头道:“是要请个门房,免得迟归,小北小京就轮流守门。”
他抖抖湿淋淋油
门关,苏晏从帘子后面钻出来,吃吃地忍笑,忍不住后哈哈大笑。
沈柒面上又青又白,自尊心受到重创,把脸侧向壁里生闷气。
苏晏走过去,爱怜地抚摸他脑袋:“七郎好生调养,记住要禁欲。”
沈柒抓住他手腕,拉到嘴边,泄愤似咬大口。
“狗!”苏晏嗷地抽回手,打下他大腿。
“如此好口腹之欲,怎也不见养胖几斤?”沈柒起身抱起苏晏,想颠颠分量,脸色忽然刷白,冷汗从额际滚下来。
苏晏险些摔地上,忙站稳扶住他,问:“你怎?”
沈柒咬牙:“背疼。动弹不得。”
“……叫你悠着点,非要逞能!”苏晏半扶半架地把他弄到床榻上趴着,“去找管家,让他请应虚先生过来。”-
陈实毓给沈柒把完脉,又仔细查看过背伤,叹气道:“佥事大人可是未遵老朽医嘱,行剧烈房事?”
苏晏足足睡六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后未时,窗外*雨绵绵,天色阴沉。
四肢百骸无不酸痛,后庭还残留着火辣辣肿胀感,夜癫狂记忆涌入脑海,他无颜以对地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用力捶几下床板。
沈柒也躺在床上,见状把他往怀中揽:“后悔?迟。”
苏晏此刻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竟然着个死太监道,合着前世宫斗剧都白(陪)看。至于后悔……沈柒若是不提,他还真没有这个意识。
“你已经是人,这辈子都逃不开。”沈柒亲亲他,哂笑道,“认命吧。”
“狗日。”沈柒阴恻恻地反击。
苏晏蓦然脸红,恼羞成怒地走-
天色擦黑时,苏晏回到家。
他敲片刻,来开门是吴名。
苏晏怔:“你不在二进院?”
沈柒尴尬地咳声。
“你这伤,不仅枯血去肉,还损耗元气,伤身体之根本,须得用心将养,方能慢慢恢复。常人少说也得两年,幸而你习武有成、身体强健,又敷用外伤灵药,伤势好转较快,但半年调理还是免不。
“可惜你不听老朽劝告,眼下伤势复发,又要重新养起。唉,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再禁欲三个月吧!”
沈柒脸色发青:“再三个月?!”
陈实毓捋着长须:“至少也得两个月。再不遵医嘱,那就另请高明。”他开药方留在桌面,收下诊金,背起药箱告退。
苏晏只当他狗放屁,又捶下床板,说:“误今日当值!”
“早就着人去大理寺替你告病假,好好歇着。想吃什,吩咐下人去做。”
苏晏想吃潮汕砂锅粥,口述做法。沈柒便叫厨下用香米、糯米拌花生油,盛在紫砂锅内熬成稠稠白粥,放入新鲜河虾与乌鸡翅腿再煮片刻,佐以姜丝、榨菜丝、盐和胡椒粉调味,最后撒上葱末与芫荽末,浓香扑鼻,鲜美又养胃。两人各自吃锅。
沈柒意犹未尽:“你倒是个会享受,哪儿得来食谱。”
苏晏笑道:“等天凉下来,着铁匠打个九宫格铜锅,让你尝尝正宗朝天门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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