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冷漠道:“能从兵马司追捕下逃脱,你也算有两下子。”
西燕被他触痛伤心处,恨然道:“又跑不快,如何逃得?这回可被你害惨!”
“看你全须全羽,还有新衣裳换,惨什。”吴名不为所动。
西燕大哭:“抓住是侯府家丁。奉安侯见长得像你那个‘苏大人’,便将强行关押在侯府柴房,说留着将来算计人用。他家下人见天生丽质花容月貌……”
吴名抖落满地鸡皮疙瘩,再次后退两步。
倒不是意外皇帝把这麻烦事儿丢给他,而是没想到,那几名平日里向他横眉冷对阁老们竟然也都同意。
他琢磨着时局隐隐新变化,觉得关键还是落在苏晏身上。
……孤王从无办学经验,又对治学理论解不足,自然得时时向苏少卿请教。豫王戏谑地举杯遥敬紫禁城,低声笑道:“多谢皇兄。”-
苏晏熬夜写长篇大论,还以他80分美术课成绩,极尽所能地绘制幅粗糙版世界地图,就跟考前通宵样,到次日精神依然亢奋,容光焕发去上早班。
吴名照例驾车送他,在大理寺门口扶他下车。
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要跌破自己道德底线。
皇帝为挽救宗室尊严,说:“豫王已向朕发誓要洗心革面,这两三个月持身以正,再没有犯过旧毛病,想是真醒悟。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诸卿亦当刮目相看。”
李乘风听不放心,退而求其次道:“苏晏毕竟是提议之人,又对格物理念与天下格局知之甚广,理当协同豫王,但只需出谋划策,暂不必兼任相关职务,以免分身乏术。”
皇帝听更不放心,但明面上又不好说:朕不让苏晏协理,其实另有原因,怕他被豫王骚扰。可毕竟李乘风是柱国之臣,所言又有理有据,天子勉勉强强地默许。
既然皇帝出言作保,首辅又考虑周到,其他阁老们也只好点头称是。
“……艳若桃李秀色可餐,个个都对动
身后似乎有目光窥探,吴名敏锐地回头,看见拐角墙边露出带颜色鲜妍袍角,不露声色地送苏晏入官署后,驾车原路返回。
在路过那道拐角时,他身影斜掠出去,下扣住藏身墙后之人,将对方反剪双手,按在墙壁上,低声喝道:“什人!”
“哎呀,好疼!好汉松手,饶吧……”那人娇声求饶。
吴名听这发嗲腔调就打个激灵,撤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那人揉着手腕,哀怨地转过身,果然是西燕。
谢时燕甚至心想:听闻豫王对苏少卿有意,甘心为其断绝风月,东苑那个案子之后,两三个月不曾勾搭*员,实属罕见。让他负责办学,左不过只骚扰苏晏个,又能人尽其用,皇爷与首辅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事情就这定下来。
李乘风向皇帝讨要苏晏奏折与地图,说要留在内阁,与几位大学士慢慢参详,言语间颇具赞赏,甚至用“千里驹”词,来表达对他能力与潜质看好。
次辅焦阳与另名次辅王千禾却不以为然,互相私下吐槽:苏晏少年幸进,不知天高地厚,李乘风如此抬举他,还不是因着他是卓岐学生,按辈分算,算是李乘风徒孙。老家伙护犊子而已。
豫王那厢听说自己新差事,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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