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你们不是脉相承,都是贪花好色主?”苏晏因着刚才被调戏,存心报复,“今日巧遇,你俩何不凑作堆交流交流采花心得,自去考察,不碍事。”
豫王沉着脸直视他,眼神中竟有些屈辱意味,咬牙道:“你真是这看?”
苏晏心里倒没把豫王与卫浚划归道。毕竟个是爱撩骚泡良讲究两厢情愿花花公子,另个是强*绑架囚禁五毒俱全老畜生,天壤之别。但因为还在生气,他不应答,斜
“嗅嗅?”
“呃,长相如鼹鼠,黑毛扁嘴,专爱偷取金银财宝,也叫嗜金鼠。”苏晏半真半假胡扯通。
豫王信以为真,笑道:“《山海经》里都没有记载奇兽,你竟也知道,不愧是二甲第七。”
“杂书看得多。”
两人有搭没搭聊几句,走向大雄宝殿,却见周围香客骤然少许多。殿门廊外站着七八个和尚,每逢香客要进殿,便劝告句“宝殿正在修缮,不便开放,施主请移步”,若是香客表示要去贴金身,贴就走,和尚也不强行阻拦,直接放人进去。
太子率领众内侍少年,驰马赶到城西浅草坡时,隔着溪流,遥遥看见灵光寺山门台阶上,人群中两个鹤立鸡群眼熟背影,虽然都穿着便服曳撒,仍眼认出是苏晏和豫王。
四王叔?他和苏晏来这里做什……踏青?览胜?还是烧香拜佛求姻缘?太子悻然想,呸!两个大男人,求什姻缘!必又是四王叔居心不良,强拉着苏晏作陪。得把他们拦下来,问个究竟。
他扬鞭催马,横越溪流来到山麓,纵身跃,急急迈上台阶。内侍们赶不上,在后面直叫:“小爷慢点!当心!”
朱贺霖蹬蹬蹬口气冲到灵光寺大门,喘着气左顾右盼,失去两人踪影,便举步走向正前方天王殿-
苏晏与豫王前后,步入灵光寺。
豫王从袖中掏出片金叶子,往功德箱塞,与苏晏畅行无阻地迈入殿门。
苏晏抬头,几乎被金灿灿大佛闪瞎眼,忙移开视线,环视四周,见殿内佛龛前个衣着华贵老头正在敬香。他定睛看,意外地低声道:“那不是奉安侯?”
豫王瞥眼,答:“是他。不想意外撞见这老臜货,别去搭理。”
苏晏见他毫不给国戚面子,失笑:“奉安侯是你姨丈弟弟,论辈分,你得叫表叔。”
豫王不屑地嗤声:“他也担得起?什玩意儿。”
他们此行是要考察寺庙占地方圆与维持情况,并非为烧香拜佛,故而并没有在诸殿多加停留,进入第殿天王殿看眼,出来在左右钟楼、鼓楼下兜圈,又走向第二殿大雄宝殿。
豫王有意缓和气氛,走到苏晏身边,主动说:“你看清殿内供奉佛像模样?”
他这般好声好气说话,苏晏也不至于公然甩脸子,只是语调还有些冷淡:“金灿灿尊,怎。”
“孤王听闻传言说,灵光寺有活佛,极为灵验,信徒只需往佛像脸上身上抹金,便能心想事成。故而这京师百姓,有不少变卖细软、掏空积蓄,购买黄金融为金箔,来贴佛像金身。”
苏晏前世身为见多识广网民,顿时嗅出打着宗教幌子敛财骗钱味道,忍不住吐槽:“什活佛,拿金子才肯显灵,那是嗅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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