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被冲击力撞得眼前阵发昏。敏感颈侧被牙齿磨咬,微微刺痛,又从刺痛中生出几分酥麻,他轻轻嘶声。
这声似乎给对方继续攻城略地信号,沿着颈窝与锁骨肆意吮吸,交衽衣襟因为妨碍红印蔓延,被略显粗,bao地扯开,剥露出小片白皙胸膛。
苏晏伸手推扯埋在他胸口脑袋,不让对方再往下游走,低声叫道:“发什神经,这回又没有被下药
沈柒又说:“腾那大空,风灌进来,冷。腿别动,让捂下。”
冷?苏晏看看窗外热辣夏日阳光,柳树上蝉噪阵阵,再看罗汉榻前,地板上解暑冰桶,以及上面放置冰湃葡萄、杨梅、椒核枇杷、蜜筒甜瓜,怎看也和“冷”字不搭半点边儿。
他指着冰桶问:“沉李浮瓜冰雪凉,你重伤新愈,体虚发冷,还敢吃这个?”
沈柒抬起眼皮看他,似笑非笑:“身上燥热得很,看到你就更热。冷是这里。”他点点自己胸口,“被个刚从床上起身就翻脸无情,整整八天不曾露面,连句寄问都没有‘好兄弟’伤到。”
他把“好兄弟”三个字卷缠在舌尖,说得暧昧不堪。苏晏听得打个激灵,干笑道:“是疏略。前几日出点事,耽搁。”
罗汉榻重重软枕上,翻阅诏狱卷宗。因为提前步接到下人禀报,他见到苏晏时,并未露出多浓重惊喜之色,只随意拍拍身旁榻面,招呼道:“上来,坐。”
苏晏原本心底还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看见沈柒翻动纸页修长指节,就不禁想起因药乱性那夜,这双手是如何拨云弄雨,几乎将他揉成滩春水……
他耳根不由自主地泛红,很想扭头走掉。
然而沈柒自然而然态度,冲淡这份尴尬。苏晏心想: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只当帮解药性而已,又何必耿耿于怀,倒显得比他矫情。
于是脱皂靴,拿起旁边卷草纹三弯腿炕桌上榻,把小炕桌往两人中间搁,不经意似隔出条楚河汉界。
沈柒冷哼声:“灵光寺那事?豫王和太子都在场,竟没能护住你个,还出纰漏让卫家抓住你把柄……两个废物点心!”
苏晏险些扑过去堵他嘴,转念想这是他自己府邸,定然经营得铁桶般,又是内室私谈,应该不至于流传出去。才松口气,说:“你这话也未免太偏颇,犯上不说,当日要不是豫王徒手挡箭,早没命。”
沈柒沉着脸:“他爱英雄救美是他事,你不准心怀感激,更不准以身相许,听见没有?”
“什叫以身相许?话越说越难听啊!”苏晏生气地拍下炕桌,“你连感不感激别人都要管,有这霸道?再说,你凭什管。”
沈柒手臂扫,将炕桌连同卷宗坑里哐啷扫下榻,随即虎豹掠食似揉身扑,压在苏晏身上,张嘴叼住他颈侧。
“七郎,想在你府上叨扰两日。”苏晏曲起条手臂,架在炕桌上,微微倾身道。
沈柒把卷宗往炕桌上扔,双足从矮矮桌底伸过去,撬入他腿弯下方。
苏晏警觉地问:“做什?”
沈柒道:“腿长,蜷着不舒服,让伸伸腿。”
苏晏“哦”声,向后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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