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摇头:“你这老奴,吓过头胆子变小,人也变无趣。”
蓝喜心头凛,恍然察觉自己因擅自给苏晏下药那事挨要命警告,终日惶惶
与此同时,沈柒在御书房面圣,得到天子许诺过奖励。
因为继尧案办得漂亮,效率之高甚至超过皇帝预期,景隆帝当场下旨,擢升他为锦衣卫同知。同知为从三品,官阶仅次于指挥使,他又执掌着北镇抚司,实打实成锦衣卫二把手。
而“掌印指挥使”位置,自从冯去恶死后,仍然空悬,早已被沈柒视为囊中之物,只等再立几次功勋,顺理成章地晋升。
毕竟他才二十五岁,从千户到佥事,再到同知,只用短短数月,蹿升之快堪比炮竹。如果再步登天,直接把百官们闻之色变锦衣卫攥在手里,恐怕树大招风,反而不美。
而且依照今上性子,对*员鲜少有偏爱专宠。苏晏算是格外与众不同个,却也因得罪外戚与太后,被不少朝臣联手弹劾,不得不贬官外放以避祸。
灵光寺被拆成片废墟,豫王与工部*员敲定“天工院”设计方案,得以顺利动工。
眼下正清场地、打地基、征召民夫,工部忙得不可开交,豫王反倒清闲下来,在书房内反复看苏晏留下那本《天工院创办章程草稿》,把装订线都快翻烂。
他聘请批客卿,部分是办过书院博学大儒,更多是民间格物学人才,根据这本草稿进行修正与完善,编纂章程正稿。
豫王估摸,年底苏晏应该能从陕西回来,到那时,学院整体轮廓已建成,正好可以邀他前去验看。
走快个月,音信全无。能给皇兄上折子,连朱贺霖那小鬼头也给寄手书,就不能给写封信?豫王心里暗自发酸。
此番自己虽只升半品官阶,但稳扎稳打更好,沈柒心中有数,故而没有半点不满足。
叩首谢恩后,沈柒向皇帝禀报桩涉及外地*员狱案,不露痕迹地申请出京办事。皇帝却没有立时答应,只吩咐他先把卷宗整理好,就让他退下。
沈柒心底失望,面上却并未流露分毫,恭敬告退。
他离开书房后,景隆帝对随侍蓝喜随口问道:“这人,你看着如何?”
蓝喜自从被皇帝敲打后,更加谨言慎行,哪敢点评*员,只说:“奴婢只知尽心服侍皇爷,不敢轻言他人好赖。”
他知道梧桐水榭里那场情事,并称不上你情愿,但认为只开始时用些强迫手段,到后半程,苏晏自己也是食髓知味,配合得很。末斥骂与巴掌,搁在别人身上是以下犯上,该当问罪;由苏晏做出来,那就是情趣。
正如俗话所说,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踹。豫王不介意被心上人扇巴掌,反正也不怎疼,甚至想着等他回京后,要是气还没消,让他多打几顿出出气就是。
——唯独铁板钉钉点,苏晏已经是他人,这辈子休想从他掌心里逃走。
豫王这想,心情好转不少,于是研磨提笔,给远隔千里心上人写封浓情蜜意情书,用词十分肉麻,封好火漆后,交由王府亲卫,郑重嘱咐:“星夜赶往陕西,务必亲手交给苏御史,再讨张回信。若是没有回信,你也不必回来!”
亲卫领命,当即打点行囊,骑上快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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