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笑:“二百五多难听,还是三百吧,凑个整。”
摊主:“嘎?”
“多出五十两,买十天预留权。再过两天便是开马市日子,马市持续八日,这十天内你留着这柄剑不要卖人——当然十有八九也卖不掉,毕竟现在边关不宁,大多数人有钱宁可拿去囤粮也不会买奢侈品。反正你就留够十天,然后会拿三百两金来买下。你看,等个几天,就平白多赚五十两金,是不是很合算?”
“……懂,可是没钱。把卖都不值三百两金。”
“瞎说!阿追是无价之宝,多少金都不卖。”
荆红追耳根蓦然红。红晕从耳郭向前蔓延,淡淡地爬上脸颊。他注视着苏晏,目光幽深又热切。
苏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觉得自己说是肺腑之言,没什好心虚,故而理直气壮地反问:“怎,你有意见?有意见也没用,说算!”
荆红追微微笑:“对,永远都是大人说算,属下万事听命。”
情况下,也做不到这点。
苏晏拽拽荆红追袖子,示意他走开几步,低声道:“老板没坑人,这是大马士革钢……唔,现下叫乌兹钢,就材质而言,可以说是站在冷兵器巅峰。而且这造型,看起来确像是中东带风格,强烈建议你买下来。”
荆红追对这柄剑也是见心喜,便走回去问:“此剑售价几何?”
“三百两,不二价。”
“三百两银,太贵!”
苏晏简直要被如此上道回答萌化,心想:这样省心又体贴侍卫能养打!养辈子!呃,辈子没问题,打就算,家阿追独无二。
他握住荆红追手臂,信誓旦旦地说:“不就是三百两金,千五百两银子而已,本大人出得起!你等着,定要把这柄剑买下来,送给你。”
说得容易,苏大人又不是贪,,g,哪来这大笔钱。荆红追不愿拆他台,而且既然决心再也不质疑他,就相信他真能办到,于是颔首道:“那属下就先行谢过大人。”
苏晏朝摊主走过去,气势十足地问:“二百五能不能卖不能拉倒你这是有价无市看看你裹剑布都已经磨出毛边摆出来很久吧是不是光问价根本没人买们是最有诚意错过们你可真就卖不出去!”
摊主被他口气叭叭叭轰炸得脑壳疼,又兼被戳中要害,无奈道:“算是服你,二百五就二百五。这可是底价啊,两都不能再降!”
摊主朝他咧嘴:“客官,说是三百两金。”
荆红追扭头就走。摊主在背后叫:“客官留步,留步!看在你也是中原人份上,给你打个九折,同胞价二百七十两!不能再便宜!整个集市就这把,千里迢迢从西夷运来!珍品难得,等你后悔再想回头来买,可就卖没!”
苏晏小声说:“买啊!”
荆红追:“什剑能值三百两黄金,当是长金毛肥羊呢!再说,用剑之人,不必在乎剑好坏,关键是剑心。剑心坚纯,就算三两银子把剑,也能成为无敌利器。”
苏晏:“可拉倒吧!别整古龙那套装逼理论。别人用那把大马士革剑,确未必能打赢拿大路货你。但你如果拿这把剑,就能打倒拿大路货你自己。鸟枪换炮,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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