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雪轻声道：“你看，阿勒坦送苏晏出来，帐篷里此时无人，如果把这飞针在他
茶锅里搅
搅，能否除隐患于未然？”
“苏御史怕是不同意。”霍惇说。
严城雪收回手，嘴角掠过丝冷笑：“那又如何？等
找机会得
手，他有本事，就去帮那蛮子生死肉骨。”
说话间，名锦衣卫飞驰过来，招呼他们：“两位大人请上马，苏大人吩咐回城。”
严城雪道：“方才，看见个怪人。”
“怪人？”
“对，身穿满是飘带黑色长袍，眉目隐在兜帽下看不分明，透着股邪气。”严城雪抿着嘴唇说，“大概察觉到目光，他回头看眼。那眼不知怎，竟让浑身发寒。”
霍惇想想，道：“大概是个萨满。”
“萨满？”
京。乾坤包万国，日月照群生’，不知是座怎样都城。”
“据说昔年金主完颜亮，听过柳永首‘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望海潮》，遂起投鞭渡江之志，提诗云：‘万里车书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峰！’发誓要入主中原，将这富饶壮丽山河据为己有。”
苏晏半开玩笑，半警告似说道，“如今瓦剌连个贩马青年，都能吟诵描写国京城诗词，贵部该不会也有叩阙之念吧？”
阿勒坦回头道：“苏兄弟说笑，只是仰慕中原文化，并无他意。再说，家国大事，个马贩子如何操得这份心？”
苏晏心道，信你才有鬼，就你这身打扮和气势，少说是个贵族，搞不好还能在瓦剌决策层里占个席位。
“草原巫师。据说能通灵，很有些神神道道法术。北漠诸部落多信奉萨满教，贵族出行时，常有部族里萨满暗中保护。看来猜不错，这个阿勒坦绝非普通马贩，来清水营，也不知究竟有何企图。”
严城雪沉默片刻，忽然把手伸进霍惇怀中摸索。
霍惇微惊：“你做甚？”
严城雪摸到个暗器袋，“你果然把玄铁飞针藏在身上，是淬毒那批？”
霍惇道：“毕竟卸甲只身而来，如何放心。就算不怕再和那阿勒坦打架，也总得为你安危考虑。”
面上不动声色：“玩笑而已，莫要当真。告辞，不必相送。”
苏晏翻身上马，在侍卫们簇拥下扬鞭而去。阿勒坦望着他远去背影，抚摸手臂上缎带，心中暗叹：你为何是铭国官-
霍惇生怕严城雪走出帐篷后，遇上被他折腾过瓦剌人，要遭对方报复，忙跟着走出来，四下找寻。
他很快就发现严城雪，正站在帐篷附近草坡上，抄着手盯着某处。
“怎
？”霍惇走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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