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你,叫……你别管。”苏晏噙泪道。
他边龇牙咧嘴地叫唤,边催荆红追不要手软,该用多少力道就用多少,不要因为他是弱柳就怜惜他。
等把筋肉推顺,荆红追将内力运在掌心,沿着对方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游走,犹如在湿冷夜晚燃起簇簇温暖小火苗,逐渐连点成片,烘得苏晏舒服至极。
人若是舒服到定程度
苏晏很失望:“原来武侠都是骗人!”
“但强身健体功法倒是有不少。”荆红追补充道,“虽说手上没有大人合用功法,但知道去哪里找,得下江南。”
苏晏摇头:“眼下哪有这个空,估计就算真去江南,也是将来事。”
“大人不用担忧。既然远水解不近渴,不如每天花半个时辰,让属下为大人灌注内力,调理经脉,再佐以食补和休息,同样能慢慢恢复元气,身体还会比之前更强健些。”
“……每天?”
盖,“起来!说多少次,不许动不动就下跪。”
荆红追忽然伸手,握住他脚踝,轻捏下太溪穴。
苏晏只觉脚踝又麻又刺,半条腿失力,几乎跌倒,惊怒道:“你做什?”
“大人这踢,出腿无力,下盘虚浮,想是经络堵塞。”荆红追皱眉,起身扶住苏晏,脸严肃,“太溪为肾经本源之穴,触之刺痛,说明大人足少阴肾经失调、肾水难济,不及时疏通,怕将来影响大人夫妻房事。”
苏晏有些懵逼,倏而反应过来,更用力踹他:“你胡说八道,吓唬谁呢!”
“至少也得三个疗程,程十天。时辰不限,但临睡前效果更佳。”
苏晏想起这个多月,连晨勃都少,对于青春期少年身体而言,简直清心寡欲到不正常,不免心有戚戚,同意就从今晚开始。
于是洗沐后,贴身侍卫脱去外袍,再次爬上自家大人床。
苏大人身着白色中单与薄棉长裤,发髻拆散,让趴就趴,让躺就躺,让侧就侧,十分配合治疗。从头顶百会穴到脚底涌泉穴,被贴身侍卫按个遍。
推拿,哪有不痛,推到经络堵塞或者肌肉板结之处,苏晏忍不住地嗷嗷叫,叫得荆红追下不手。
荆红追倒也不是胡说,而是发现苏大人自从中秋夜泄身过度,肾经水液损耗太甚,而这个多月又东奔西走,没有好好调理身体,有些伤元气。
他当然没脸说,都是自己太过持久,把年少体弱苏大人给祸害,于是修修改改地解释番。
苏晏半信半疑,同时有点发慌——原主这副皮囊确过于秀弱,这才十六七岁呢,就这不顶事。记得他前世身体,十六七岁血气方刚时,天能硬三四次。但换又换不回来,白斩鸡也只能将就着用,万没调理好落下什病根,年纪轻轻就不能人道,他到哪里哭去!
“怎办?”他抓着荆红追衣襟,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什绝世秘籍,易筋经、洗髓经啥,能让人脱胎换骨那种,给大人练练?葵花宝典不要!”
荆红追摇头:“脱胎换骨没有。就算有,也得从三四岁就开始打底子,像苏大人这样,即使从今日开始修炼内功或外功,也成不流高手。”别说流,三流四流都算不上,他当然不会实说,以免薄大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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