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同知。”下意识地纠正完,苏晏发现重点偏,摸摸鼻子,讷讷道:“你都……看到?”
荆红追将手掌在裤子上嫌恶地来回擦拭,咬牙道:“大人受这奇耻大辱,都是护卫不周,今后再有天大事,也绝不会将大人置于无人守护危险境地。至于沈柒那头恶狗,待回京安顿好大人,便去削他脑袋!”
苏晏陷入两难尴尬中,既没脸告诉荆红追,刚才那不是强*是合*,又不能毫无理由地禁止荆红追对沈柒出手,关键是这刺儿头也不听啊!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荆红追心生疑窦,放下苏晏,转身端详他:“大人为何欲言又止……是另有隐情?”
苏晏“这个那个”半晌,最后羞惭地低下头:“是没拒绝他。”
这话不止说给贴身侍卫听,同时也说给人群外“故交”听。荆红追也意识到方才发生事,绝不能被第四个人知晓,只得暂时按捺住满心杀意,将苏晏往背上托,施展轻功掠向营地。
高朔见沈柒还站在原地,冷脸盯着远去荆红追,忙压低嗓音哀求:“回吧爷,把血先止。日子还长着呢,想做什有是机会。”
沈柒这才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林野间。
苏晏趴在荆红追背上,轻功疾掠时风声掠耳,他生怕从空中摔下来,双腿本能地夹紧对方腰侧。
荆红追用手掌稳稳地托住他屁股。
苏晏奔来。
荆红追轻功得,更快步,排开人群挤到苏大人身边。
苏晏感觉到贴身侍卫气息,当即睁开眼,把攥住他衣袖,将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命令道:“阿追,你送回马车,立刻!”
沈柒刚接近,就有警觉锦衣卫拔刀相向,喝道:“你究竟是什人!”
黑夜中野地,哪怕有几盏提灯,这会儿也骨碌碌滚到旁边去,沈柒又披头散发,裹着身长袍,哪里看得清眉目。
荆红追愣住。
片刻后恨铁不成钢地叫声:“苏大人!”
他早先做惯杀人、绑架勾当,知道有些受害者遭遇,bao力胁迫时,因为生死操纵在施,bao者手上,不得不依附对方态度求生。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就容易被施,bao者点手下留情“仁慈”打动,从而对其生出病态依赖,有时还会对施,bao者产生怜悯、感激甚至是爱慕之情。
苏晏忽觉小股热意,从不可描述处缓缓流出,渗透衣裤,顿时脸色发绿,羞愧万分地叫道:“放下来,自己走!”
荆红追也感觉到手掌上湿漉漉温热,以为他那处受伤流血,忙不迭停住脚步,把手拿到面前看——
掌心濡湿,但没有血色。
倒是有股难以形容辛腥味儿,像四月盛开石楠花。
他瞬间就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咒骂声:“杀千刀狗千户!”
高朔钻出人群,顺势往沈柒面前挡,打圆场道:“误会,场误会。这是苏大人故交,在此地意外遇见,倒叫荆红侍卫错认为刺客。”
锦衣卫狐疑地看他:“你怎知道?”
“这个……”高朔支支吾吾。
苏晏接口:“高朔说得没错,是场误会。没事,都走吧,回营地去。”
他死死握着荆红追胳膊,低声道:“你们再闹,脸面还要不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