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胜自言自语:“哪儿来反贼?殿内分明只有小爷和苏御史……”
富宝知道太子喜欢苏晏,不过他自己还是个小少年,又净身,对“喜欢”诸多类型分不太清楚,于是说道:“小爷大约和苏大人在闹着玩儿。没事,既然不许们进去,就别进去。小爷那炮仗脾气,除苏大人,哪个吃得消。”
干內侍感同身受地点头,于是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呃,这个算得上是暧昧。也不知是当时气氛推波助澜,还是他对划分为“自己人”容易心软,总之亲嘴这事就鬼使神差地发生……
妈,这是直男能干出事吗?被这基佬身体害惨!苏晏唾弃自己。
他会对敌人使阴谋诡计,但却耻于对“自己人”撒谎,于是垂头丧气答:“要说暧昧也是有点儿,和他亲过嘴。”
“什!”朱贺霖惊怒之下,把将棋盘掀,“你和侍卫亲嘴!小爷都没和你亲过!”
苏晏把手里捏黑相往炕桌上扔,嗓门比他还大:“扯淡!你没亲过?你还把嘴磕破!在驿站里你拿口水糊脸,还当不介意?那时说什?说你身为储君调戏臣子,还是说你占便宜时就‘小孩子玩闹’,摆威风时就‘小爷是男人’?”
霖说:“褚渊说你收个江湖上武功高手做贴身侍卫,与之关系暧昧。
“还说你在京县泡温泉时,那侍卫突然闯入汤池,与名来历不明男子大打出手。那男子当时衣冠不整,而你也刚匆忙着衣,不知与那人是什关系,竟没有出声示警。
“他怀疑你贴身侍卫是因为与那男子争风吃醋,才打起来。最后你还亲自打圆场,把那名男子放走。”
“‘苏大人德才兼备,忠义两全,唯天性多情,徒累人相思。’褚渊最后这总结。”
太子口气说完,气鼓鼓地瞪向苏晏:“小爷倒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你和贴身侍卫究竟是什关系?那个汤池里出现野男人又是什来路?你说!”
朱贺霖涨红脸,吭吭哧哧:“你、你你……好哇,你敢骂当朝太子,反天!”
他把炕桌也用力掀,扑过去掐苏晏脖子。
接连两道响声,惊动殿外宫人,成胜隔着门叫:“小爷!出什事,奴婢们进来伺候?”
“别进来!”朱贺霖朝殿门外咆哮,“小爷收拾反贼,谁都不准进来!否则砍你们脑袋!”
东宫內侍们面面相觑。
苏晏心惊肉跳,面上却越发淡定:“侍卫就是侍卫,与自然是保护和被保护关系。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就拿自己命来报恩。小爷还记得被鞑靼骑兵逼得坠谷事?要不是他舍命相救,已是峡谷湍流中具浮尸。”
朱贺霖变脸色,把握住他手腕,“清河……”
他听说苏晏失踪,焦急如焚,后来又得知对方安然无恙,心中块石头终于落地。却不知具体经过如此惊险,可以算是死里逃生,不禁感到阵后怕。
“与他共过生死,待他情分自然不同于其他下人,但要说暧昧——”
苏晏在心底催眠自己,中秋那夜不算,是意外是意外是意外!受害者无罪!除此之外,他还真没和荆红追发生过肉体关系,顶多也就是推个拿,亲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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