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长叹口气,伸手摸摸苏晏脸,又把大拇指递到他嘴边,任由他发狠咬口,在虎口处咬出两排血窟窿,方才心里好受些,轻笑道:“这是赔礼,以后不在言语间欺负你。”
……意思是,行动上还要继续欺负?妈,就知道狗改不吃屎,别说让豫王深刻认识到错误,从而向他谢罪并接受应有惩处,光是让对方保证以后再不骚扰他,都是不可能办到!
苏晏怒从心头
豫王阴着脸,金刀大马地坐在旁边,摸着自己颈侧深深牙印,很有些恼火:“要不是你咬本王,何至于自己跌倒,这叫自作孽。”
苏晏怒道:“谁叫你咸湿手到处乱摸!忍你很久朱栩竟,总有天替你把尘根剁,从此两相清净!”
豫王嗤声:“你是本王人,不想给摸,想给谁摸?给这个其貌不扬侍卫?还是你那个装疯卖惨兄弟?哦,本王险些忘,最大恩主还在宫里,想必他要摸,你还上赶着凑过去呢。”
荆红追越听越不堪入耳,骂道:“*棍杀才!”扬手拍向亭中央石桌,整块青石桌面在怒潮般内力下碎得四分五裂,轰然砸在地板上。
苏晏垂死病中惊坐起,木然说:“你们要接着打第二场?容先走步。”
脸皮疼,简直雪上加霜,终于攒足丹田气,大喝声:“你们继续打!老子自个儿滚下坡去!”
说着还真滚,用力翻身,从美人靠上,往亭子石板地下滚。
他闭眼准备吃疼,哪怕付出后脑勺上肿个包代价,也要脱离眼下这荒谬恼人,由两个狗比形成战圈。
……狗比!苏晏在心底痛骂,大小老少黑白,有个算个,全都是狗比!
呃——老那个不是。而且人家也不算老。
豫王觉得自己好容易谋划场投其所好久别重逢,眼看心上人就要在他怀里化成滩春水,却被这该杀看家犬侍卫搅和。最可恶是,苏晏竟不骂对方,只骂他个,简直胳膊肘往外拐。
醋海翻波之下,酸话不断,话出口又有些后悔。
他知道宫里那位已经成他心疾。
景隆帝与苏晏两人间私情,是戳中他要害最后把利剑,逼得他几近发狂。但苏晏毕竟为人臣子,被君王临幸他又能如何反抗?自己再怎心怀怨恨,也怪不得苏晏。
所有奚落与责怪,都不过是迁怒罢,只能更衬托出自己面对九五至尊时无能为力。
他思绪在这半秒内天马行空,遗弃在世俗人间身躯倒是没有遭罪,在落地前被两双手同时接住。
苏晏仰面躺着,很想朝上方两张凑近脸狠呸口,再想想口水会落回来,这不是唾面自干?于是忍住不雅行为,眼不见为净地把眼闭,不知是骂人还是自嘲地吐出两个字:“衰仔……”
腿肚子抽筋容易处理,荆红追给他抻直腿筋,推两把,很快就恢复。后腰磕出淤青没这容易好,回家还得搽跌打药酒。
苏晏躺在亭子里鹅颈椅上,郁闷地直哼哼:“两位高手,行行好,下次你们要约架,麻烦去看不见地方打,打伤打残都不管,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别连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好伐?”
荆红追羞愧得声不敢吱,低头给他揉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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