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顾不上找这刺头侍卫麻烦,朝轿子迎上去。
荆红追施展轻功,青烟似飘过朱贺霖身旁。朱贺霖微怔后大怒,叫道:“你敢抢在小爷前面?尊卑不分东西,滚到后面去!”
周围值岗禁军听见太子怒喝声,当即拔刀出鞘,只等声令下便冲过来拿人。
苏晏掀开轿帘见这情形,险些滚下轿来,心道这两个是刀枪对炸弹,凑堆对还不炸个遍地开花!
阿追身江湖气,藐视权贵,想让这家伙在太子面前俯首贴耳决计不可能。朱贺霖是个只能顺毛摸小霸王,喜怒不定,偏偏又知晓他和侍卫之间暧昧关系,万发作起来,下令禁军出手,他连灭火都来不及。
荆红追冷淡道:“什都没做。”
富宝跳脚。朱贺霖陡然清醒过来,拽住富宝,警惕又好胜地盯着荆红追:“你武功有多高?”
荆红追说:“很高。”
“点也不知道谦虚,不要脸。”富宝嘀咕。
朱贺霖又问:“你武功是哪里学?”
。但又想到自己得罪权贵无所谓,连累大人却不好,于是抱拳低头:“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朱贺霖皱眉:“庶民见储君,如何行礼,清河没教过你?”
荆红追语调平板:“大人教过。但草民愚钝,学不会,还请殿下恕罪。”
“……果然是江湖草寇出身,不懂礼数,胆子倒不小。”朱贺霖想到连这种货色都敢占苏晏便宜,更是怒火中烧,“小爷不恕罪又能怎?今儿你不给小爷跪下磕七八个头,就休想竖着走出承天门!”
荆红追瞥眼面前大铭储君,尽管才十四五岁,却像头足够凶悍狮虎幼兽,骄纵恣肆中透着上位者威严。
造孽啊!早知道就不让阿追在午门前等,平白惹出事端。
苏晏急忙叫停轿子,钻出来,提着袍角朝朱贺霖跑去,边朝荆红追飞眼风,示意
荆红追道:“不能说。”
朱贺霖冷哼声:“匹夫之勇而已,小爷才不稀罕。”
荆红追答:“哦。”
哦……哦个屁哦!这他娘什鬼脾气,清河竟然也能忍?还跟他亲嘴,也不怕嘴烂掉!朱贺霖正要发作,荆红追忽然转眼望向皇宫方向,说:“大人出来。”
朱贺霖下意识转头去看,广场尽头空荡荡,左右掖门并无动静。他刚要开口嘲讽,却见右掖门缓缓开启,顶小轿从内出来,确是自己吩咐备在南书房外轿子。
苏大人以前整天就伺候这个傲慢小鬼?确够辛苦。
朱贺霖见荆红追长相平凡,很是不屑,可对方这眼刮过脸皮,仿佛苍穹裂电、冰河倒卷。他被股凛然如雪山剑意击中,暗自心惊,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
他从小好武,在武学上颇有天赋。但宫中侍卫与武师因他身份高贵,喂招时不敢尽全力,又得皇帝授意,不得教习高深武功,以免穷武误政。故而他就算与十几个侍卫对打,也总觉不痛快,似乎体内压抑股力量怎也发挥不出。
如今被荆红追瞪这眼,仿佛自冰天雪地间窥见另重境界,心神为之所夺,整个人竟然愣住。
富宝见太子神色反常,连叫几声“小爷”都没反应,大急,叱问荆红追:“你对殿下施什邪术,还不快解开?殿下若是有事,连你家大人都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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